五月,齐国国内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说它不大,因为涉事的仅两个小家族;说它不小,则是因为其中一个小家族温氏依附于四大氏族之一的拾氏。
事情是这样的:
波氏家主波丕年方十八,正是一个男人最血气方刚、最充满雄心壮志的年纪。
但他空有满腹想法却只能做个空壳傀儡——因为他身上压着一个能力卓绝的嫡母西浣罗。
西浣罗也是个小家族的世族贵女,及笄后嫁给波丕的父亲,也算门当户对。
谁知没过两年,波丕的父亲就坠马死了,彼时西浣罗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波氏遂要求收回家产,改波丕父亲的叔叔为家主。
西浣罗当机立断,把一个通房婢女生的儿子抱到自己这儿,经过一系列周旋,保住了家财。
而这通房婢女生的儿子也成了新一任波氏家主,即波丕。
由于波丕年幼,波氏的大权一直被把持在西浣罗手里。
西浣罗生的貌美如花,又长袖善舞,一边借助娘家力量,一边多方周旋,波氏的人一一被她替换,安上自己的心腹,到如今波氏俨然是她的一言堂。
随着波丕渐渐长大,他当然不满于这种现状。
却苦无办法,抑郁不得志,只能日日买醉骂贼老天,又求着老天开眼让西浣罗早点死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天深夜,他在赌坊里输光了钱偷跑回来,蹑手蹑脚走过后竹林时,于飒飒声中听到一阵水乳交融的声音。
他咽了口水偷偷走进,竟然发现两个当事人中一个是他的嫡母,另一个他也认识——温氏家主的弟弟温拾遗。
是了,西浣罗青年丧夫,怎么可能这么耐得住寂寞,一个面首都不找,原来是早有老相好啊。
刹那间,波丕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不是现在,他必须秘密绸缪,让西浣罗一块遮羞布都没有的在朗朗明日下无所遁形。
于是,他开始暗中观察西浣罗和温拾遗。
两个加起来年逾古稀的人可真会玩,草丛的、马上的、水里的……
丝毫不记得自己一个是寡妇,一个有妇之夫。
距那晚八天后,是家族祭祖的日子。
家庙西浣罗当然没资格进去,但她还要主持接待客人,温氏就是被邀的一个家族之一。
在人前,两人还是端得住的。
至少西浣罗笑得礼貌得体、端庄温和、
波丕看得心中一阵作呕,天知道两个道貌岸然的人私下里有多藏污纳垢。
他遣被他收买的一个丫头,假西浣罗之名,去邀请温拾遗又到了那片竹林。
随后自己率族人入家庙。
没想到家庙中一只野猫偷吃了供品,众人怒不可遏,一路追赶,最后追到了一片竹林……
扶突城内,一片哗然。
祭祖前三天,就要焚香沐浴,茹素禁欲,身为寡妇的西浣罗竟然干出这种事,波氏再也容不下她了。
波丕以为事情该在这里结束了。
然而事实上,这才只是个开始。
流言像长着翅膀的蜻蜓飞遍扶突城的每一个角落,“波氏竹林”
、“小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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