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帮他吗?帮了他,他还是要让自己嫁给耶律从飞吗?笑菲心里委实难以决断。
袖中的瓷瓶如有千斤重。
就算她不下手,契丹铁骑照样能困住使团。
耶律从飞相信她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也不怕她会泄露消息,笃定地将她逼上独木桥。
他要她背负暗害杜昕言和卫子浩的罪名,无法再回天朝。
他比父亲理智,比父亲狠绝。
父亲砌了座牢笼,而耶律从飞却选择一劳永逸,砍了鸟儿的翅膀,不设笼子也让她飞不出去。
高睿现身后,他在天朝的拥护者会竖反旗响应,天朝必将再一次大乱。
如果告诉杜昕言这些情况,他会有什么对策?而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走,可自己分明是放心不下他;不走,却只有一天时间。
笑菲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
“小姐,侯爷来了。
”玉茗在身后轻声禀报。
笑菲回头。
杜昕言穿着青绸宽袍,宛如翠竹长身玉立。
为什么会对他情有独钟?为什么会因为他而方寸大乱?笑菲心里苦笑,脸上挂着浅浅笑容,温软地问道:“侯爷亲来所为何事?”
杜昕言挥手让玉茗下去,看着笑菲突道:“我记得曾与沈小姐在洛阳城中下过一盘棋。
沈小姐道世事如棋,变幻莫测。
一个人再狂妄,也不能帮别人把棋走完的。
当日我走出了一条路,今日是来告诉沈小姐,还有别的解法!
”他说着行到桌边,落子如飞,还原了当时的棋局。
白子布下珍珑,步步诱黑子入局,却留有一处空缺没有堵上。
黑子便有了存活的机会。
笑菲望着这局棋,惊诧地张大了嘴,“你居然一子不差地记得!
”
杜昕言毫不在意地说:“从洛阳回到京城,想起沈小姐的话,忍不住复盘再下。
你看,落子于此又如何?”
“倒脱靴!
我怎么没想到?!
”笑菲失声惊呼。
杜昕言自己堵死了小块棋,取下被吃的黑子之后,抢落子于空处。
几子落下反吃了白子一大块,破了白子的珍珑,原本被束缚住的黑龙在这一处像洪水决堤。
再看棋局反倒像支深入敌腹的孤军,稍有不慎就有被黑子全歼的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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