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只要不喝醉了,影响到各人手上的活路,郑老四见了,也不管的。
郑老四自己也清楚,这酒,只要喝的适中,把量控制好了,那就跟机器的润滑油一样,甚至是必须的。
让工人们适当喝一点酒,他们身上的精气神和干劲,都不一样。
阿超在这里管工地,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管好工人们的酒量。
谁多大的酒量,谁一次能喝多少,该喝多少,阿超都拿捏得贼精准。
他只是自己管不了自己,常常喝到晕乎乎,走路脚下轻飘飘。
阿超拿大海碗,做了一碗蘸水,放桌子上,工人们自己拿再拿小碗分。
老丁手脚慢,没分上,自己倒了酱油来蘸,一样吃得津津有味,都说,就凭这一手,阿超可以在街上开个饭馆了,专卖五花肉火锅,生意肯定火。
阿超知道,众人这是在吹捧自己,不过,心底也乐意接受这样一份吹捧,并且说,“哪一天,我真要开了这么一个店,你们可得给我捧场,常去吃,我给你们最新鲜的五花肉,最好的酒,最优惠的折扣。”
老陶说,“那必须的。
到时候,就叫阿超五花肉火锅店,阿超你有这个财运,我会看相的,你们别不信,阿超真要去开这样一个店,生意肯定比马飞杀猪饭还好。”
马飞杀猪饭是镇上,无论口碑还是味道,都顶好的一家饭店,价格也实惠,十几年的老店了,至今依然红火。
阿超说,“不要那么好,一天有个百把二百块钱的赚头,也就行了。”
老陶说,“老丁,这以后啊,你的钱,别老往小寡妇兜里塞,剩一点,请弟兄们去阿超火锅店,遭上两顿。”
老廖说,“老陶,你别只顾着说人家老丁,你自己也别老往洗发店跑,省得兜里的钱,尽给发廊妹子骗了去。
上次打酒的份子钱,现在还没拿出来,你说你害臊不害臊?”
阿超说,“唉哟,看不出来嘛,老陶还藏着这么一手,是哪一个?”
街面上发廊,统共也就三五家,里面的人,大多数阿超都认识,只是不知道,跟老陶好的,是哪家发廊里的姑娘。
老陶忙否认说,“哪有的事。”
老廖说,“老陶喜欢老牛吃嫩草,哪家的,多少钱摸一回来着,五十还是一百,上次你跟我说,我忘了。”
阿超说,“我说呢,难怪,老陶爱隔三差五地,往街上跑,原来是去搞这事去了。
老廖你说老陶只是去摸,没干?老陶,真这样啊,那你花那些钱,不都是冤枉钱,白花了嘛。”
老陶说,“我跟小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等我攒够钱了,我们要结婚的。”
说老陶隔三差五地去发廊里找小芳,确实冤枉了。
老陶是摸过一次,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以后他再去发廊找小芳,两个人就是坐着说说话,想象一下两个人共同的将来,老陶承诺过,将来一定会娶小芳的,小芳说,“我等你。”
说的时候,头那样低着,羞涩得脸都红了。
那一次,小芳死活只肯让老陶摸下面,上面不让摸,老陶就觉得,小芳很特别。
至少,跟他以前听说的那些姑娘,不一样。
小芳结过婚,有一个女儿,丈夫死在了私人小煤窑里了,尸骨都没找着。
阿超想起来了,那个叫小芳的,下巴尖,瘦瘦的,脸色蜡黄,像是身上有病,问老陶,“你的钱,都让小芳给你存着的吧,难怪我说呢,每次喊你炸金花都说没钱,小心哪一天,她给你卷跑了。
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搞半天,到头来,不外乎是个鸡飞蛋打。
那些发廊妹,靠不住的,都是想骗你兜里的钱。”
老陶说,“小芳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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