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点儿不给面子:“才九点。
”
我说:“我睡得早。
”
他答:“我在顶楼的茶室等你。
”补充了一句:“我会一直等你。
”
阮奕岑等我做什么我大概心里有个数,当年没觉得他是这么执着的人。
时间真是神秘,只要你活着,它就与你同在,像一位雕刻大师,用漫长的岁月,将每一个人都雕刻成完全不同于最初的样子。
九点二十,我如约来到顶楼的茶室。
上面是玻璃穹顶,以大面积的透明玻璃做铺陈,只在穹顶边缘处用彩玻拼花。
透过穹顶可见天上荒寒的冷月。
阮奕岑找了个较偏的位置,靠坐在那儿喝酒。
我走过去坐下来,等他先开口。
半杯红酒见底,他才出声:“你去美国后我去了法国。
”他停了停。
“你那时候也许是喜欢我的,但还说不上爱。
”
茶桌上有一整套茶具,我用茶匙舀出一点儿红茶,自己给自己泡茶喝。
我说:“酒后喝茶不好,要不要给你叫一杯橙汁?”
他摇头,我们各说各的,倒也没觉得对不上话。
他继续:“和你分手让我很挫败,后来我有过很多任女友,每一任都交往不长。
”
我说:“……这应该怪不到我头上。
”
他说:“聂非非,你是我的初恋。
我那时候很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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