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思维一直跟我说你的事儿。
回北京找他玩啊。”
季劫说:“好。”
如果不是王思维,季劫肯定被蒙在鼓里,一个人在国外自怨自艾。
因此季劫很感谢王思维,对待他也比以前亲热许多。
就是管天任觉得王思维害了季劫,每次看见他都不给他好脸色,弄得王思维不太敢往季劫家里跑。
有次王思维喝多了,哭着跟季劫说对不起他,不应该说季文成的事儿,不应该说季文成是贪官。
季劫就说,我不怪你。
其实我感谢你。
这是心里话。
季文成住院的时候,季远所就读的小学临近期末考试。
果果做事磨磨蹭蹭的,吃完饭才去写作业,而吃饭时又看电视,因此就故意吃得很慢,把想看的电视看完了再磨蹭,就是不想写作业。
季劫那天凶了他一回,只管用两天,时间一过,这个孩子又凑到季劫腿边抱大腿了,一点都不记仇。
季劫一边欣慰一边想,幸好果果的性子不像自己,要是季劫,不知道会记仇多久。
越临近考试,季远越清闲,看电视的时间越长。
季劫说他两句,他还会一板一眼地说:“老师说,考试之前要放松一下。”
季劫笑了:“老师还说要好好完成作业呢。”
“……”
季远不说话了,但是撅起嘴,不太高兴。
“七点开始写作业。”
季劫说,“不能再晚了。”
教育自己的弟弟让季劫感觉到疲惫,幸好管天任在东北陪他。
只要自己在医院,管天任肯定跟在季劫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管天任有些沉默,有时候看着季劫就能发呆半个小时。
很久以前季劫就发现管天任很喜欢看自己的侧脸,那时的季劫出于一种奇异的心理,总是伸手挥过去打断管天任的思路,可现在他不那样了。
就算被看得侧脸发烫,也不再别扭。
季劫清楚地记得那时一个星期三的晚上,因为星期三晚上季劫不会在季文成病房里看护,季文成住院期间,一个星期他只有星期三可以回家睡觉。
晚上洗完澡,季劫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床边走,只见管天任坐在书桌前,开着一盏台灯,不知道在看什么。
“还在看书啊。”
季劫从后面打了声招呼,本来声音很轻,不知怎么的却吓着了管天任,管天任突然抖了一下,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迅速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书桌的抽屉里,像是害怕季劫看到。
季劫挑眉,走到管天任身后,上下打量管天任有些惊慌的表情,没说话。
要是以前,季劫铁定二话不说把抽屉打开,看看管天任到底在瞒着自己什么。
可现在他不会了,因为还是要尊重一下管天任个人的小隐私,万一管天任看的是……看的是……就不好了。
随着年龄的增大,季劫了解的事情也在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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