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儿在他怀中吸了一下鼻子。
脑海里快速措词儿该怎么说能让自己占理。
后来一想又觉得明明是自己矫情。
才导致自己反倒是最委屈的一个。
他占理吗?他不占。
他一个小小下人,区区马夫。
却要与未来的夫人争风吃醋,说出去恐怕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可是这也不能全都怪他呀。
谁让容墨这个当主子的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让他觉得自己被小主子纵容了。
他享受那份纵容,他也想霸占他的纵容。
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份纵容容墨能不能一直给到底?
“那我便说了。
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惩罚我。
因为这件事与你有关。”
容墨一愣。
“与我有关?我放了你一天假,难道还放错了吗?嗯,那你倒说说怎么个与我有关?”
马三儿这时候终于舍得把头从容墨怀里抬起来了。
然后摊开掌心附在了自己酸肿的眼睛上轻轻的按了按,缓解缓解。
容墨见此情景忍不住又心疼。
咋给孩子哭成这样?难不成是哭了一整天吗?
揉好了眼睛,马三儿规矩都坐好然后语气平静的说道:
“可能是马三儿今天有点儿情绪波动,小主子放了小的一天假。
小的却坐在房间里只是回忆。
从陪伴小主的第一天起到现在往事历历在目。
就莫名的心酸起来。
担心未来有一天马三儿不能够继续陪伴着主子。
小主子的衣服不是用马三叠好放在主人的房间。
小主子的爱吃的菜不是有马三端到餐桌上。
主人喜欢的那种多刺的鱼,也不再是马三为他把鱼刺挑好。
早晨起来不能听到小主人在房间里呼唤马三儿的名字。
当有另外一个人取代了我的位置,我的余生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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