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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别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吧。
他瞬间就精神起来,赶紧接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他坐第一班飞机去了西安。
降落之后收到吴姐回复的微信,就打了个电话过去。
吴姐在电话里也挺着急,问他爸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她做什么。
汪阳自己还没到医院,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吴姐大概是在咬牙:“这样,剧组那边我去解释,你先照顾你爸,要是实在走不开,大不了咱不拍这戏了。”
汪阳到了医院,跟二叔说了两句,就赶紧到病房去看他爸。
正好赶上有个小大夫来给他爸做一个检查,他们被挡在帘子外面,汪阳隐隐约约看到医生把一个大针管插到他爸身上,像是抽了好多水出来。
二叔把他拉到走廊里,说他爸今天夏天总是咳嗽,没在意,以为是热伤风,结果进了秋天越来越重,还憋气,跑医院一查,肺上有些问题。
汪阳心里很乱,见医生拿着几根试管一样的东西出来,就想上前问情况,医生摆摆手:“抽了点胸腔积液,结果过两天才能出。”
汪阳进了病房,见他爸还是抱着椅背坐着,喘气声音挺重的,左侧后背上贴着一块纱布,正用手按着。
他放下包,想扶着老爸,又不知道该碰他哪里,就说:“躺会儿吧。”
他爸扭头见是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自顾自还是坐着。
隔壁床的病人插嘴:“医生刚才说了,做完这个得躺下,你们老头儿不听。”
汪阳就看着他爸:“你怎么不听医生话?”
“我躺着喘不上气!”
他爸恶狠狠地说。
汪阳语塞。
二叔在旁边劝了几句,汪阳也跟着点头,过了几分钟,他爸才慢慢悠悠躺平了,闭着眼睛,谁都不搭理。
汪阳又拉着二叔站到走廊里。
二叔叹气:“你爹不让给你说呢。”
又叫他去找医生问问清楚,医学上的事情毕竟他们不大懂。
汪阳去医生办公室找老爸的医生,就是刚才那个给老爸扎针的年轻大夫,看脸还挺稚嫩,说话倒是沉稳。
汪阳听了个大概,得知父亲的病还没确诊,目前主要是在查到底是结核还是肿瘤。
他问啥时候能确诊,医生也是很无奈的表情,说这个很难讲,抽胸水是化验和找癌细胞,存在化验结果不清、找不到癌细胞的可能性,可以再穿一次,但即使结果都没问题,也还是不能排除这两种病。
最后没忘了提醒汪阳去把欠的住院费交上。
二叔在旁边很不满意的样子,说这帮医生病还没治好先想着收钱。
小医生也是不大高兴的样子,反问:“你以为我们喜欢催人交钱啊?”
汪阳把二叔拽回病房,觉得这位长辈也是拎不清。
他想了想,让二叔陪着他爸,自己去住院处交了欠费,又多存了几万块钱。
然后他跑到小卖部买了盒烟,往吸烟处一坐,开始翻自己的通讯录。
还真不认识什么医生。
给沈澜打了个电话,沈澜没接,他就给吴姐打了电话,说了说情况,吴姐问他要不要把老爸带到北京看病,毕竟大医院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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