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翻手机上的行程表,晚上还是一个综艺,竞技性的,除了他之外,闫一付也会去。
虽然剧已经拍完了,据说初稿也剪好了,但一直没过审,可能也是题材的问题。
汪阳有种不祥的预感,估计这个剧是过不了审的,除非他们能把剧情从同性转成异性,或者干脆弄成个青春片,也不带什么倾向。
拍了那么久的戏,剧情应该是足够剪了。
最近一直在宣传的是前年公司拍的偶像剧,他演了个男二,剧在网上和电视上同时播,收视率还不错,综艺节目的邀约就多了起来。
汪阳还是坚持基础的健身,但有氧做得并不多,所以耗费体力的节目让他有些犯怵。
但干聊不费力的节目也不大适合他,所以无论上什么节目,他都觉得挺挑战。
有一回收到老爸的微信,可能是看到他的一个采访,写了好长的指导意见,滑了好几次屏幕才看到底。
他存在手机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很久没联系了,不知道老爸最近忙些什么。
也许老爸终于认命,自己儿子是个拍戏的,这事实他能接受了。
那其它的事实他接受得怎么样呢?
到了医院,汪阳穿戴严实,等吴姐给他发了具体诊室,就低着头迅速走进去。
医生正跟吴姐说着话,见他进来,就把手里的化验单递给他:“还是没事儿,那个药可以不吃了。”
汪阳看着化验单上的阴性结果,觉得心里悬了好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摘了口罩对医生笑:“谢谢大夫。”
医生也回了个微笑,语气仍然显得严厉:“以后还是要注意保护自己,事儿是没有,落个惊吓也是挺折腾的。”
吴姐跟医生客套,话里话外都是请医生保密的意思。
医生点头:“这本来就是个人隐私,我们也讲职业操守的,别担心。”
诊室外面人倒不多。
汪阳拽住吴姐:“要不然咱也挂个心理科,我复诊一下。”
说来也幸运,正好赶上汪阳的主治大夫有空余号,他在角落里等了不到五分钟,就顺利排到了。
他记得去年开始吃药的时候,医生说这个药至少吃一年,现在差不多时间到了,总吃药会觉得自己始终没好,就想跟医生商量着停药。
医生问了问他最近的状态,他很坦诚地说了几个月之前的经历,那几天是真的又觉得活不下去了。
医生问:“那是怎么好起来的?”
这是个好问题。
可能一方面是立刻去医院查了血,也吃上了能紧急阻断的药,还有就是紧张的剧组进度,让他每天没有空想和焦虑的时间。
医生对他的状态多少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决定尊重他的想法,同意逐渐减停抗抑郁药,但前提是一个月要来随诊。
汪阳坐在车里,看着吴姐风尘仆仆地跑过来,从吴姐手里接过药盒,举起来晃了晃,咧嘴笑:“希望这辈子最后一次拿这些药。”
焦云这个人就像从汪阳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有时候汪阳会想,也许他应该报警,让这种邪恶的垃圾不能再去祸害别人。
不需要吴姐劝,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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