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的脚,终于落到了地上。
往地上一站,他就发现了更多的问题。
比如,他深深地觉得徒单衡对自己有着极深的敌意。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徒单衡说话总是向着太子说的,太子表态的事情,他会为太子加深效果。
就像太子安慰自己时,他做的一样。
这也是一种态度。
完颜康思忖着自己在东宫的职业规划,一日所见,便知自己以前全是飘在天上。
现在能做的,便是不管善意恶意,只管学实用的。
只可惜除了太子,没人指点于他。
徒单衡隐约是这一群人的头儿,对他的态度会影响一群人对他的态度,这种影响有时候甚至比太子的善意更容易体现。
还有一个人,是更合适的指导者,但是完颜康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他的行事方式。
完颜康犹豫了,完颜洪烈却不会放松对他的指点。
既然不肯做个傻白甜,那就不能把甜扔了,只剩傻白,要扔一起扔,做个小心机吧。
完颜洪烈亲自携了一只盒子,到了完颜康的书房。
完颜康正在看着他今天的功课——写一份文书,完颜洪烈未进庭院,他便听到了声音,手上一顿,终于将文书放下。
抬眼望向门户,看到完颜洪烈进来,便起身。
完颜洪烈看他削瘦的样子,微微摇头,将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打开来,取出一面巴掌大的镜子:“用这个吧。
”
完颜康一怔。
完颜洪烈道:“哪有辟邪用靶镜的?传说,汉宣帝有身毒镜,后终否极泰来。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倒是个好兆头。
”说着,将这小镜子系到了完颜康的臂上。
完颜康呆呆地低头看了良久,才低声问道:“爹,你还是想要《武穆遗书》么?”
完颜洪烈笑道:“怎么?出去看了一天,回来依旧以为爹不务实?”
完颜康不说话。
完颜洪烈道:“大金是藏兵于民的,人还是那些人,却不如昔日功绩,大约是我们不会用兵了。
”
“赵括。
”
完颜洪烈笑了:“你还是这么犟,我很担心你就此沉沦,你能这样我很欣慰。
你倒是告诉我,现在爹要怎么抓兵权?怎么练兵?给你一点人马去玩,那是可以的,我要玩,第二天就要被带走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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