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是庄龙给你的？”
季饮冰尴尬地点了点头。
言诺又说，“以后别看那个，都是误导人的。”
“嗯。”
不用言诺说，季饮冰也明白。
言诺从床上坐起来。
他看着季饮冰一个人坦然若素地在屋内穿梭，吹头发、护肤、剪指甲。
可以说，季饮冰是在没事找事做，她大概是不打算睡觉了。
言诺终于开口了，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真没骗你，我从来没有和薇拉睡过。”
季饮冰手里的指甲刀，差点剪到脚趾头。
她抬起身，回身看着言诺。
季饮冰也没有说话。
她像是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
言诺从床上下来，他在季饮冰面前的贵妃椅子前坐下来，言诺将指甲刀从季饮冰手里拿走，然后捧起她的左脚。
“别动。”
他说。
季饮冰有些诧异，“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言诺认为季饮冰是在说废话。
他低下头，仔细地替季饮冰捡脚指甲，并没有注意到季饮冰眼里的震惊之色。
季饮冰想的却是，她是不年轻了，她要再年轻几岁，遇到今日这种事，她一定得拍个照，然后给薇拉看看，狠狠地打她的脸。
曾经薇拉说他们不配，她说什么来着？
她说：迟早有一天，她会做一个配得上言诺的人，她不仅要和他并肩站在一起，还得让言诺亲自为她洗脚。
这脚是没洗成，但言诺却给她剪过脚指甲。
言诺抬头时，就看到季饮冰那恍惚的眼神。
“想什么？”
季饮冰鬼使神差地说，“想让你给我洗脚。”
这话落地，房间里，便陷入了迷之沉默。
季饮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忙说，“我刚才走神了，我刚才说什么了？”
她想装傻充愣，跳过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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