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的垂普司们走进了白门,而欧鲁特,并不在其中。
他与剩下的三分之二的垂普司们一样,选择不进入这扇白门。
对于欧鲁特而言,他并不知道白门之后是什么。
这种“未知”
,带给他的,正是无与伦比的恐惧。
或许...对于那些跟欧鲁特做出同样选择的垂普司们,有半数,与欧鲁特的想法相似,甚至是相同——未知给予我的恐惧,迫使我寸步难行,或许我不应该做出这个选择,但我...只能做出这个选择。
过了很久,已经没有垂普司选择进入白门了,白门自己,将门缝关上了。
希格洛西尼揉搓着它白色的双手,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窃笑,接着说出了他的第三句话。
“你们已经做出了你们的选择。
很棒...真的很棒...为了表达对于你们的赞赏,我将给予你们两个新的选择。
第一个选择,你使‘自己’失去一部分垂普司。
第二个选择,你使‘别人’失去一部分垂普司。”
“这两个选择有什么区别!
?不论我们是哪个选择,我们都一定会失去我们自身的一部分,难道不是吗!
?”
男性的声音,较为成熟,带有几许油腻和愤怒。
欧鲁特发觉,声音来自于自己前方不远处的一根油条。
希格洛西尼若隐若无的窃笑停止了,清澈的声音里,染上了一抹严肃。
“这两个选择怎么会没有区别呢?在‘必须’做选择的时候,你是选择牺牲你自己,还是选择伤害其他人...这难道不是区别吗?”
希格洛西尼白色的右手将提出异议的这根油条从地上捡了起来,大拇指和食指夹着它,使它高悬于半空。
“你觉得没有区别,是因为你只知道失去,所以你也只看到了失去。
即便你失去了你的伊多布,你失去了你曾经的记忆,但你却依旧没有失去你的自私,更没有失去你那令人作呕的虚伪...”
油条在双指间不断地被挤压,它除了惨叫,什么也做不了。
当它被希格洛西尼彻底压扁,它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希格洛西尼松开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任由它垂直地摔落到地上。
“你知道希格洛西尼为什么会对这根油条这么愤怒吗?”
欧鲁特的右后方传来了极为温柔的男性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来到了欧鲁特的身旁,欧鲁特将身体转向他,才得以看见这个声音的主人的模样。
头顶的几缕白烟,而不时地消失,不时地出现。
极为洁白的外皮,圆润饱满的身躯。
头顶有一个小小的凹陷处,凹陷处的底部,溢出了青色的汁。
他没有眉毛也没有鼻子,空洞的双眼之中看不见他的双瞳,只有从双眼中不断向外冒出的白气。
双眼下方的那条裂缝,就是他的嘴。
简而言之,这个极为温柔的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菜包...
“我不知道。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欧鲁特诚恳地回答了他,并将问题重新抛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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