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连北宁皇室都不放在眼里,这天远地远的东庆,他自是能糊弄就糊弄。
韩宥安仔细观察着他,还未说话,便见陆江临放下茶盏继续道,“陛下,当日送上回春丹,实乃是帮了您一回。”
“哦?”
韩宥安挑眉。
他还没开口问呢,这人倒自己撞了上来。
“陛下。”
陆江临道,“雁回楼的确消息灵通,可也不是唯一的。
草民能查到的东西,想必旁人也能查到。”
“只不过,兹事体大,这等秘密任谁知晓,都是一桩掉脑袋的大事。”
他替两人满上茶盏,若有似无地扫了韩宥安一眼,“草民只是先人一步,将那东西送至东宫,提早提醒您一道罢了。
先帝病重,皇权更迭,太子自是不能出半点差错。”
韩宥安微眯着眼,“这么说,朕登基继位,你还有功?”
“草民不敢居功。”
“可是。”
韩宥安轻轻叩着桌案,“你可知,原本朕要上禀先帝何事?你那回春丹怎么那么合适就送到了东宫?”
陆江临怎么不知道,可他不会说实话,“草民不知。
不过,陛下您想想,无论您当初要上禀何事,先帝已在生死边缘徘徊。
您的任何一道消息,也许都会成为压垮先帝的最后一根稻草。
届时,陛下便会身陷无根的谣言中……”
“现在这样不好吗?先帝寿终正寝,您名正言顺继承大位。
这天底下,没有谁会揪出您的错处来。”
哪怕是他秘密送老庆帝上路,也总好过被朝臣知道,是他韩宥安着急继位,才在老庆帝身染沉疴时,送上一道催命符的说法来得好。
他从小被立为太子,这场继位,必须名正言顺。
韩宥安收起长指,缓缓攥紧拳。
“陛下,雁回楼只是为了赚钱。
其余杂事,一概不知。”
陆江临的话挑不出任何错处来,若韩宥安再不依不饶,反而显得刻意了。
拳头松了松,他勾起唇角,赞叹道,“陆掌柜,此茶甚好。”
“不过是我从北宁带来的新茶罢了,比不上宫里的贡茶。”
两人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儿,眼见天色渐渐暗了,韩宥安才起身回宫。
他在临走时说,“陆掌柜,萧将军北伐,北宁迟早是东庆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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