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澜沉默地听着。
林中清静,阳光安静地从枝叶间洒落。
她不知道陈瀚方想给自己讲一个什么故事。
陈瀚方话锋一转:“你师父过世前曾给本官写了一封信。
嘱本官照拂于你。”
穆澜猛地抬起了头。
陈瀚方微笑着望着她:“杜先生是我的恩师。
你,从某种意义上讲,应该是我的小师弟。”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穆澜。
封皮上的字迹很熟悉,穆澜看了十年,太过眼熟。
她取出信看了。
信写的很简单,告诉陈瀚方,他的小师弟会进国子监,请他多为照拂。
无他。
“灵光寺一案锦衣卫尚未结案。
小师弟若写别的故事,本官录你进六堂并无顾忌。
国子监终是读书的地方。
牵涉到命案,终究不好。
是以,我没有录取你。”
“学生明白了。”
一个口称小师弟,一个自称学生。
两种不同的称呼代表的意义明显不同。
陈瀚方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进过梅于氏的厢房?所以心有疑虑?”
“师兄也进过厢房,难道真没看到梅于氏临死前手指蘸血写下的字?”
听到这声师兄,陈瀚方眼睛亮了亮,温和地说道:“当时我心急,带着两名监生一共入内,是真没有看见。
也许慌乱中将那个字迹踩模糊了。
小师弟误会我了。”
穆澜腼腆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师兄。
我以为……”
“你以为我没有录取你,是因为你故事里的那个踩模糊的字迹?”
陈瀚方爽朗地笑了起来。
穆澜的脸似乎更红了,羞愧地朝陈瀚方拱手行礼,以示歉意。
陈瀚方很好奇:“你看到梅于氏写下的是什么?可以告诉查案的锦衣卫。”
穆澜犹豫起来:“师兄才说过,最好不要牵涉命案。
我看到的也许是梅于氏挣扎时无意画出的指痕,并没有确切的意思。
她毕竟得了健忘症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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