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懿行已经跑过那个点了,他要再转一圈才能把标志桶扶起来。
现在我要替他做一件好事。
忍着痛跑到折返点处,我跑出了队伍,蹲下来把脆弱的小桶扶了起来。
再解开鞋带慢条斯理地重新打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来。
傅懿行又一次向我跑来,我朝他笑笑。
这个人是除了那女孩儿外唯一有可能理解这篇文章的人,虽然他现在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他显然是明白我在冲他笑,有那么一点儿不理解,但还是回了我一个微笑。
眼波流转,如游鱼吻水。
我希望他能听明白,虽然他不明白,她或许也能明白,但是他明白了,她就一定会懂。
他绕过标志桶时,我轻轻说了一句,“仔细听。”
,他点了点头。
千字的演讲说起来不过就六七分钟,因为主题是“爱情”
,教室里几乎每一个人听得都很认真。
我细细地解读了爱情二字,说它美好的地方。
我说爱可以是楼兰的风沙,也可以是荒漠的胡杨。
结束之前,我看了看傅懿行,他听得认真,眉头紧锁。
想到他曾经说不懂喜欢是什么感觉,我还是希望他懂的,虽然我不曾喜欢过谁,但被爱的人最懂得爱的美好,喜欢是双向滋润的甘泉。
想祝他拥有美好的爱情。
演说不出意料地成功了,慈眉善目的语文王老头把后半节课全部交给教室里的小辈讨论。
王老头说,你们这个岁数,理应聊聊爱情。
下课的时候我赶走了傅懿行的同桌,迫不及待地问,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傅懿行很恍惚,眼神都没聚焦,我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喊他。
“傅懿行?傅总?行哥?男神?”
他惊醒了,“嗯?”
我又问了一遍,“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
他点点头,“爱情啊。”
我猛地晃了晃他,“机智傅傅呢?你就听出这个?”
他这是不知道我在试图和那个女孩对话吗,我想那女孩儿会比傅总细腻,但我很怕她也没懂,如此,我的准备就打了水漂了,文章只写给一个人看,只要一个人懂,她不懂,旁人赞我又有何用。
“我知道,你在感谢她,并且祝福她。”
傅懿行没让我失望,他又说“但是还有些别的,我还不是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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