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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蓝,蓝得象秋天的天。
”
冬姨说话很抒情。
这一点和妈妈不同。
天兰也就放心地问:“冬姨,你象我这么大的时候在想什么?”
“恋爱。
”冬姨的回答吓天兰一跳,她说:“我那时遇到一个男孩。
他高高的,穿烫得直直的裤子,写得一手好字,会唱不走调的《糙原之夜》,我为他朝思暮想。
”“冬姨,”天兰声音弱弱地说:“你和我妈妈不一样,她从来不和我说这些。
”
冬姨的手从被窝里伸过来,软软地握住天兰的手说:“那是因为她是你妈妈,她天天看着你,不知道你原来已经长大,会问这么深刻的问题。
但是天兰,孩子是母亲的骄傲,没有人比她更爱你。
”
天兰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不要孩子?”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冬姨回答说:“我年轻的时候,没有人教我抗争命运。
”
“年轻的时候就可以抗争命运?”
“当然。
”冬姨捏捏天兰的手心:“就象你的现在,皮肤白里透红,嘴唇饱满,眼睛明亮,连上帝都怕你。
”“我要是考不上重点,我不想我妈妈拿钱买重点给我念,可是我怕她生气,冬姨你说我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相信我。
”冬姨拍拍她:“睡吧,明天再说明天的事。
”
天兰微笑着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天兰妈妈好奇地问:“你们昨晚都说什么来着,好象很晚才睡。
”
天兰紧张地从稀粥里抬起头来。
冬姨笑笑说我告诉兰兰海是什么样子,我邀请她暑假到我那儿去看海,她很兴奋。
天兰放下心来喝粥,心想没有看错,冬姨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考不好可不行,”天兰妈妈说:“考不好哪有这个心情。
”
“重在尽全力,”冬姨说:“我看兰兰挺努力,你可别给她太多压力。
”
天兰感激地看她一眼。
“倒也是,”妈妈笑着递一个面包给冬姨:“说真的,我们家兰兰最近是用功不少,也许也是知道火烧屁股了。
我和她爸看着也开心,但不能讲,小女孩子,一表扬就翘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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