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庭说:“还可以,药虽然是有数的,但是医院每天那么多病人,少一支暂时不会有人注意,不过事后清点起来,应该能查的出来。”
邢瑞林点点头:“那这种药都谁可以拿?是只有大夫有资格拿吗?”
云庭:“平时是医生可以登记拿,病人也可以拿着医生开的证明自取,对外开放取药的地方有一些,仓库里还有一些。”
云庭想一想又说:“我可以帮你们拿出来,但是怎么给他打进去,还要想办法。”
邢瑞林看看外黑透了的天,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事你不要管,千万不要擅自冒险,在医院不要过多表现出对坂本的注意,有需要我会告诉你。”
邢瑞林站起来:“天晚了,回去吧。”
云庭离开了。
苏鸿在里屋睡下了,陆怀南和邢瑞林却睡不着。
陆怀南问:“你觉得云庭的方案靠谱吗。”
邢瑞林说:“比起苏鸿的方式肯定更靠谱,坂本不一定能在广慈医院停留多久,我们动手要快,西地兰不一定要从广慈医院医院拿,怎么给他注射进去才是重点,最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日本人认为坂本就是自然猝死。”
陆怀南:“我找机会去,在租界日本人不好大量设防,只要能混进医院,就能找到机会下手,坂本做手术肯定要挂水,针不用直接扎在他身上,只要能把药打进他的输液管就可以,这样他身上甚至连多余的针眼都留不下。”
邢瑞林说:“这条路可行,明天我先设法去找药,再急也不好现在动手,具体方案你容我今晚再想想,明天一早我再同你讲。”
陆怀南点头,抬眼看向里屋的门:“军统这单打独斗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次次都来找我,他们的人一个一个都去哪了?怎么不管他?”
邢瑞林:“他不是第一次来找你?”
“前年在哈尔滨见有过一次,也是这样,杀了人跑来我那让我收留他一晚,第二天一早人就又没影了,那次倒是没受伤。”
刑瑞林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觉得苏鸿怎么样?”
陆怀南想想,说道:“苏鸿能力不错,在黄埔的时候成绩就挺好,但是他这个人没组织没纪律,不确定性太强,不太把别人当回事,办事喜欢随自己性子来。”
想到黄埔往事陆怀南笑道:“他在黄埔的时候跟我们一个同学闹矛盾,那时候我们都还不到二十岁,说到底还不成熟,两个人都非要要硬杠,谁也不服软,苏鸿更是一口咬定是对方先招惹的他。
后来老师来调节,让他们互相道歉握手言和,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句话可不知道戳中苏鸿什么痛处了,他当即义正严辞,说怎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说日本人无故侵占我国土地怎么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说八国联军火烧我国圆明园怎么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说我国人民无辜失去家园流离失所到底是谁拍的响,那小嗑说的一套一套的,真是义正严辞,慷慨激昂,当时给我们老师都听愣了,事后竟然没罚他,和他起矛盾的那个同学也早就忘了自己跟他的矛盾了,听的都要给他鼓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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