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泉梅从车窗探出头去,对着前面的马车大声呼喊。
柳长羿揉了揉太阳穴,命人停下马车,下车向后走去,“怎么了?”
泉梅将铃铛推出马车,“师父,他好像出现幻觉了。”
柳长羿单手把铃铛从车上抱下来,不等他站稳就伸手去探他的额头,“铃铛,你看到的是不是一盆蓝色的花?”
铃铛摇头。
柳长羿又问道:“你除了看到的花和我们不一样,还有别的不舒服吗?心情不好也算。”
铃铛再次摇头。
柳长羿道:“伸出舌头来给我看看?”
柳长羿仔细观察片刻,确定他没有误食后,抬头看向泉梅,“没什么事,铃铛跟我一车,你一个人有问题吗?”
铃铛原本就要和柳长羿一车的,泉梅觉得一个人太无聊了,这才跟柳长羿说想跟铃铛一车,但如今这样,还是算了吧。
泉梅道:“我一个人可以。”
“这是什么花?如此名贵,还要小仙人亲自捧着。”
泉梅刚下马车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转头,看到冷月华,却没有将花放下,道:“这是忆,师父怕旁人端着不当心惹出什么乱子,才让我亲自抱着的。
我抱着东西不方便,礼数不周,还望公主莫怪。”
“忆?”
冷月华先是一惊,随后冷静下来,“这样危险的花还是不要随便放下了,但小仙人也不能一直这么捧着呀。”
她转身,看向柳长羿,“柳仙人,我先带小仙人去见兄长。”
柳长羿眉头紧锁,许久,开口道:“公主身上的味道是……嗔草?”
铃铛听说过这种草,蕴含剧毒,只生长在苦寒之地,极难弄到,不过它的味道是极美妙的,且一旦沾上,半年都难以消散。
铃铛仔细闻了闻,公主身上分明是杜鹃花的味道,柳仙人怎么说是嗔草呢?
冷月华面色微动,笑道:“柳仙人真是仔细,我让人在杜鹃花水里放了一点嗔草的叶子,只放了指甲盖大小,还是被柳仙人察觉了。”
柳长羿笑道:“嗔草的味道易沾染,上次公主来过,连棋盘上都留下了嗔草的香气。”
铃铛回忆了一下,他上次见到冷月华时,闻到的也是杜鹃花的味道。
“嗔草的气味如此美妙,莫说我这样喜欢香料的人,怕是连柳仙人这样见惯了奇珍宝物的也难以抗拒吧?前几年赏花宴,您不就送了一瓶仿制的嗔草水给天后娘娘吗?”
冷月华神情自若,语气平和,“兄长还吩咐了我许多事,就不在此与柳仙人多聊了,我先带泉梅小仙人去见兄长。”
两人走后,铃铛扯了扯柳长羿的袖子,柳长羿回过神,道:“公主身上嗔草的味道几乎全都被杜鹃花水掩盖了,你闻不到很正常。
你要是好奇嗔草的味道,我回去调制一瓶嗔草水给你。
走吧,宴席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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