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二叔脸上无光,瞪了家里婆娘一眼,转身又进了正屋。
今日是三宝百日,庆家大房难得有喜事,开了两桌小宴。
眼下就只有两房人在,出了这种事情,彼此糊弄着懒得往深里追究。
庆二娘子在闺女腰上软肉狠狠地掐了一下,“你是要作死呀。
这时候拿那破手镯作甚。”
庆柳躲闪不过,皱着眉看她娘,“我头上出门就一枝你用下的银簪子,一点也不值钱。
娘,你看看庆脆脆和庆翘翘,她们两个头上都是镇上首饰铺子里新打的玉头面,还是成套的。
我就想拿那小手镯锻一枝小金钗子也不行?”
庆二娘子回忆了大房两个闺女的头面首饰,哪能不眼红,“那也不是这时候。
外人进宴,人家看两个姐姐送给三宝的压百日礼,到时候再说出你偷东西来,你还见不见人了?”
说着恼火上来,又是一掐,“出门前不是和你说了,这一次是要给你说成当王二家二夫人的。
你住进那院子,就是王家二房的人,到时候首饰金银绸缎还能少了你的?”
庆柳唔吱一声,听着她娘嘀嘀咕咕,眼风顺着门飘出去,正好看见从大门口进来的高大身影。
以前也不觉得王二麻子生得怎么样,如今衣裳一换,脸面洗得光净,看着是个俊后生。
她脸皮一红,觉得做这人的小媳妇,也不是不行。
虽然有些亏,但她娘说了,她屁股大,胯宽,生得是能生养的模样,到时候进了门,包准能旺得王家二房男丁满地跑。
哎呀,羞死人了。
庆柳看他也在看向自己,腼腆地低下头,过一会儿又悄悄抬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王二麻子刚从外边进门,瞧着丈人家一片热闹,下意识在妇人说话声音最多的一处看,想和脆脆说上几句话,安顿他做点事情。
哪曾想一抬头,正好被庆家二房母女如狼一般的目光盯得发憷,瞧着这两人像是把自己当着一块肉一般。
那个方脸塌鼻子的、穿了一身桃粉色衣衫的女人,他认得。
那是脆脆的隔房堂姐。
以前他偷听脆脆的事情,听得最多就是这个叫柳树的女子,动不动就在人前推搡脆脆,还总是抢脆脆的东西。
脆脆是小姑娘的时候爱俏,夏日常常戴着小花环坐在小河边,然后剥着脆甜的菱角吃。
他买不起菱角,所以在山上摘了那些招蜂引蝶的紫的红的绿的各种花,做成小花冠,偷偷放在脆脆常去的小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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