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不知道我当初的选择是&nj;对还是&nj;错。”

n萨兰船长面朝大海，咬着烟斗，目光沉沉地看&nj;向远处的海平线，右肩处空荡荡的。

n“渡鸦”

号上&nj;，海盗们&nj;正&nj;在做起航前的准备，升帆、起锚，因&nj;为人数比刚来埃尔米亚时&nj;少了接近四分之三，速度慢了很&nj;多。

n五官深刻，眼&nj;眸碧绿的古里安站在旁边。

n他没有涂油彩，但依旧穿着带有金灿灿太阳鸟装饰的衣服，木雕的笑脸小丑坐在他肩膀上&nj;。

小丑下颚开合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n萨兰船上&nj;吐了口烟，把视线移到港湾的另一侧。

那里同样停泊着战船——不是&nj;鲁特的，是&nj;罗兰的。

新的罗兰驻埃尔米亚海军抵达的时&nj;间&nj;比他们&nj;预想中早了很&nj;多，看&nj;来鲁特人抵达埃尔米亚不久，罗兰的海军也出发了。

n他们&nj;来接替渡鸦海盗团的工作&nj;。

n“据说特遣总督叫安杜特，”

萨兰船长说，“虽然不是&nj;什么了不得的贵族，在森格莱战役中立了军功，后来还参加了海上&nj;决战。

一个平民受到这样的重用，就算现在还没为她把灵魂卖给魔鬼，估计也差不多了。

恭喜伙计，你有大麻烦了。”

n“你招惹的麻烦不见得很&nj;少。”

古里安说。

n“总觉得你好像在骂我。”

n萨兰船长嘟哝着，心情&nj;并&nj;非真如表面这么好。

n两个月前的亚该事件不仅带走了萨兰的右臂，四分之三的船员，还彻底打碎了埃尔米亚帝国、罗兰帝国和鲁特帝国之前的微妙牵制。

鲁特人战败后，蒙锡公爵试图投降，但不论是&nj;古里安还是&nj;萨兰都没有让任何一名鲁特人离开埃尔米亚的想法。

n他们&nj;原想尽可能地封锁消息，为埃尔米亚争取更多的时&nj;间&nj;。

n为此&nj;，古里安下令搜捕囚禁所有埃尔米亚境内的鲁特人，结果一位领主悄悄地把一批鲁特商人放走了。

在古里安追查之前，这名领主打猎时&nj;“意外”

身亡了。

n接着就是&nj;书记官宣读了女王召回渡鸦海盗团的命令。

书记官还呈递了一封女王的信给古里安，信中女王以平和的，仿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口吻，“询问”

了罗兰人在埃尔米亚的通商特权，并&nj;表示愿意为古里安提供一些火力援助。

n那一刻，萨兰船长真切地感到了几分寒意。

n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nj;都说“君主都有长长的手臂”

。

n——女王的目光掠过辽阔的大海，精准地落在新大陆，并&nj;以冷酷的手腕左右着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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