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也不管什么她在榻上如何木头,平日又如何清冷高洁,只往前大步走过来,要来抓她的衣襟,准备好生解释。
然而阮雀没给她这个机会,扶着青鹿的手出了门。
素白的衣摆和他的手心相擦而过,柔软的绸缎触感逝去,顾廷康摊开手,手心空落落的。
他蓦然愣住,手指动了动,心里猛然突起一股尖锐的刺疼。
而后望着她的背影,怒得鼻筋紧皱,狠狠一拳捶在门框上。
阮雀走得急,到了无人的地方,青鹿就哭了。
她带着鼻音,问阮雀道:“姑娘,现下我们去哪里?”
阮雀道:“回明心堂吧。”
见青鹿哭得伤心,她无奈地低笑道:“哭什么?我与二爷,只是龃龉了。”
青鹿拨浪鼓似的摇头。
才不是。
她知道不是。
回到明心堂,阮雀重新梳洗上妆,白鲤和金蝉也回来了。
白鲤打了帘子进来,道,“奶奶,打听明白了,桃林里被二爷绑起来训斥的那个人来头不小,是楚家的小公子。
二爷叫我们将人放了,回头在没人的地方,再用麻袋将人套起来打一顿,只叫他不知道是我们做的便罢。
奴婢想了想,楚家到底不好惹,还是回来禀奶奶再做决断。”
阮雀垂眸,拿帕子轻轻蘸着血花花一片的手心,道:“不必去打。”
“可二爷那儿……”
阮雀停了动作,深深吸了口气,望向窗外的美人蕉,话里透着些许难以察觉的苦涩。
“到底是楚家的人,从我们府上走出去,若不是完好无损地回到楚家,怪罪起来,我们顾家还是得担着。”
手心的血已经半干,刺刺疼着。
她说完,垂下头,捻起帕子,又细细擦了起来。
白鲤蹲下身,接过她的手细细查看,仰起头道,“姑娘究竟是怎么了,好好的一双手,弄成这样?”
青鹿轻声道:“阿鲤,别问了。”
白鲤红了眼眶,“不说我也知道,能叫姑娘失态的,除了咱们阮家,就只有姑爷了。
可是姑爷对奶奶这样尽心,怎么会……”
青鲤长叹了口气,撩起阮雀身后的裙摆,叫白鲤瞧方才被碎瓷片迸着的皮肉,“看看,割得可深。”
“这……二爷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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