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看看桌上的笔墨,抬眼认真的对安海说道。
在他们家读书有读书的规矩,该自己干的活,得自己来干,不能让别人帮忙的。
“是!”
安海知道这是学里的规矩,下了课,要收拾桌子,洗净毛笔。
万不能任着毛笔干枯,而墨盒乱摆。
此时他都不敢说,让丫环来收拾的话,深知,说了只怕这家他就待不下去了。
“去吧!”
曾凡这才点头。
安海对着曾凡深揖一下,才跟着李萍回去,这回换药倒是没跟头天那么羞涩了,但是安海还是觉得不安。
他给自己找了丫环的,现在换药不是该丫环来做吗?可为什么师母还要自己做。
不过,他没问,不知道怎么的,他喜欢由师母给他换药的样子。
“为什么写得满头都是汗?”
李萍先帮他洗了伤口,这才慢慢的上上药。
边上药,边问道。
“书背不下来,字也写得不好。”
安海也是有自尊心的,豪哥儿小时候能边读边背,书都能默写出来,他纵不能默写,好歹也能背一下,结果不但背不下来,字还写不好,他的自尊心倍受打击。
主要是,他发现好像除了小溪,自己的字是家里最差的。
而小溪不是比他差,只是她习字的时日尚短罢了。
不过她有自己的特制的毛笔,她的习惯一直养得很好,只要坚持,她一定能比自己写得好。
“他是从小记账、收钱,脑子习惯了一心两用。
你没受这种训练,自是慢些。
想学也不难,回头我教你。”
李萍笑了,轻轻的说道。
“能训练,不是天赋?”
安海一怔,他没想到这竟然能训练,而非大人们常说的,这是天份。
“当然不是,你先生常说自己天赋不佳,不过‘勤奋’而已;豪哥儿是生意人,不舍得浪费时间;你呢,天赋如何我不知道,不过还是这话,你还小,只要勤奋,找对方法,将来怎么也不会比你曾三叔差吧?”
李萍随意的打着比方,他们共同的认识的人也不多,她能用来打比方的也不多。
在她看来,跟他们长大的这些人中,曾仪和曾全都算是差的,曾全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科举一事成功,及时转向,倒也不失识时务。
而曾仪是心机多了,拖慢了他前进的方向。
所以安海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差过曾仪,这已经算是很低的评价了。
“曾三叔这么年轻中了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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