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说,“饿了吗?桌上有牛奶,先喝一些。”
林月盈下意识看了眼,她并没有看到那杯奶,而是看到了明晃晃的手铐。
她一愣。
“喝完后,自己戴上它,”
秦既明温和地说,“然后躺下来,说你爱我,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哥哥。”
林月盈掀翻了托盘。
她一言不发,跳起来,扯上外套就往外走。
秦既明没有阻拦她。
林月盈感觉到哥哥好像是疯了,他的举动,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情,都不再像那个秦既明。
在她心里,秦既明连骂人的词汇都匮乏,贫瘠到被人激怒了也只会骂一句“狗崽子”
,在哥哥眼中,这似乎已经事最羞辱人的话语。
现在的兄长已经超出了林月盈的认知,她想对方大约是喝醉了,在这里说胡话,或者只是接受不了妹妹和他的分居——
还在生秦既明气的林月盈,决定只给他想出这两种开脱的方式。
林月盈认定了秦既明只是在吓唬她,用这样的方式来警告她远离李雁青。
林月盈本身和李雁青走得也不算很近,尽管定义为关系不错的同学,也是和那些一年说不了几次话的普通同学作为区分。
现在的林月盈还没有从告白失败的悲伤中走出,已经努力将“爱情”
从自己的生活中剔除,一心只想要好好读书学习,不想去思考更多关于爱情的事。
她那被吻肿的唇自然而然地被学姐注意到,不过也被林月盈以“早餐吃了好辣好辣的东西”
为由搪塞过去。
林月盈一上午都没有见到李雁青,只是从朋友的交谈中听到,他老家的父亲好像是摔了一下,李雁青多半是在为这一件事奔波。
若是平时,这种事情在林月盈耳朵中也是听听就算了。
她今天傍晚还有和同学、老师一起去美国的飞机,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动身去机场了。
林月盈没有带任何行李出来,直觉提醒她,这个时候选择一走了之,大约会激怒从昨夜就开始不正常的兄长。
她想,短暂地离开几周也不是坏事。
或许等再回来时,秦既明也能彻底冷静下来。
可惜这也只是林月盈美好的愿景。
在去往机场的大巴上,林月盈听到老师给李雁青打电话。
通话结束后,老师疲惫地叹了口气,遗憾地叹息:“这孩子。”
林月盈状若不经意地问老师怎么了。
老师犹豫几秒,说了实情。
——李雁青的父亲意外受伤,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养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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