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小鬼爱面子,这次出门在外,他便在人前给足了他自尊。
但是他实在憋得难受。
不知不觉,他脑海里映过张舟白皙的身躯泛起潮红的样子,尤其是在臧城他中了软玉烟那次。
在情欲催动下双眼迷离望着他的模样,两颊酡红贴着他无助的蹭……
花万卿登时起身,深呼吸一口气,从屋顶给张舟的房间又加了一层护阵,紧接着化光直窜城外而去。
不离远点只怕他要控制不住。
离城五十里地的一处林间,花万卿将酒囊中的神仙醉一饮而空,随意地将酒囊抛起,随即金光一闪,龙首金刀疾射而出的刀气将酒囊撕成碎片。
越是克制便越想放纵,他只得将积压的火气通过手里的金刀宣泄。
林间月光斑斓,金刀赫赫争辉。
舞刀之人身姿潇洒,刀势磅礴大气,轻盈穿梭林间,矫若游龙。
刀光月辉交替照应的容貌乍隐乍现,犹如暗夜中的精灵,邪魅神秘,惊艳了这一片山林月色。
客栈中,申屠晃宿握着茶杯沉思。
杯中的茶水经他灵力加热又渐冷,反复了数次。
离开九霄门前一天夜里,淙清到他房里与他长谈了一夜。
要他将师父陨落之事放下。
“飞升不过是修行需要的一个结果,若看得太重,又怎能验证修行之道?”
淙清如此问他道。
“除去飞升,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么?”
更让他震惊的是,淙清坦诚,他疯癫几十年的根结并非目睹淙明的陨落。
而是惊惧飞升之后再也见不到萧玄。
那晚申屠晃宿才知淙清对萧玄竟是那样的心思。
“患得患失,终究让我失去开口的勇气。
时而清醒间想得心肝肺都疼,宁可沉醉以躲避明明知道抓不住的现实。”
难得正经的师叔竟然说得如此酸涩,申屠晃宿心中也是百味杂陈。
“那你又是如何肯正视了现实呢?”
他问。
“我看见花万卿目光中的坚毅。
他对张舟的执着另我欣羡。
若萧大哥于我已超越了飞升的重要,那我为何不用尽全力去抓一次?哪怕失败,也成全了那份求而不得的心思。”
申屠晃宿点点头,明白了一切。
“所以你才被萧师伯往死里打。
恕我直言,你这番做法,活该。”
看着茶杯中倒影的窗外明月,申屠晃宿讲茶水又热了一遍,一饮而尽。
自己热的烫茶也要有自己喝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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