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为她捻被,手下的被子很润,李青心里咯噔,她之前定是哭的狠了。
究竟发生何事,连睡觉眉都是蹙的。
他挤入被子,一只手拥住她的腰,一只手按摩她的额头。
瘦了很多,李青入睡前迷糊的想到。
“刘妈妈,夫人去哪里了”
一早起来,陈氏就不见了,昨日泪水都湿透棉被,一大早又不见踪影,他能不着急吗。
“一大早,侍郎大人就派人请夫人过去了。
夫人说老爷奔波了十多日十分辛苦,就没叫醒老爷”
刘妈妈一面择菜一面回李青,她知道陈氏和侍郎府的关系不浅,倒是不怎么担心。
夫妻本为一体,这道理陈侍郎他们比他更懂。
什么事情要特意撇开他这个女婿,着急的一大早把庶女请入府。
他穿好衣服,在家用过饭,在去回春堂的路上,思绪纷飞。
不知不觉,他走到陈府门前的大街,听着小贩的招呼声,眼前又浮现陈氏的脸,哭的那样厉害,不是在府里受什么欺负了吧。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质问陈侍郎,也没有能力撼动他们的任何决策,甚至他的身家性命在他们眼中不过蝼蚁一般。
在这个虎狼盘踞的京城,他最好是蛰伏以蓄积力量。
一步一步,坚定的向侍郎府走去。
那个女人,是他的妻。
开门的小厮见到李青,并不意外,好像他迟早要来,李青来意还没说,他就带着他穿过重重栏杆。
李青的心沉了几分,若刚才只是猜测,那现在他可以确定,陈府或陈氏出了大事。
隔着白色屏风,隐隐见陈氏俯在床沿,哽咽痛哭。
“姑爷进来吧,姨娘说一家人不讲这些个虚礼。”
知桃端着空陶碗迎他进去。
浓重的药味飘过,李青大步进门。
见脸色苍白的石姨娘,便明白了,姨娘流产难怪她会如此难过。
轻拍她瘦弱的肩,不知怎么安慰母女俩。
石姨娘轻咳,强要起身,声音带有无力,道“姑爷来可算来了,这丫头哭哭啼啼吵得我心烦,你快将她带走。”
李青道“姨娘快别动。
巧儿也是担心您,长辈病未好,儿女侍奉床前是本分。”
“我这病哪是一两天可以好了的。
姑爷是安老先生的高徒,不若为我开一两副药,让我早日康复。”
石姨娘苍白脸上竟好像有讨好之意。
平日她最看不起李青了,李青刚来京她嫌弃他靠女人吃软饭,从师学医时她又不喜他自甘下贱,不为妻儿觅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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