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便是知道了这些,也毫无助益……”
她说着,频频摇头:“我还能做什么?”
“时语,”
桑洛只道:“此事,错不在你,若是要怪,”
她咬了咬嘴唇,苦笑道:“那便怪我吧,怪我当日,让离儿随龙遥走。”
她轻轻的拉了拉沈羽的衣袖:“可眼下我们并未得到离儿的消息,起码说明他们尚在人世,只要一息尚存,定会想尽法子回来。”
沈羽没有言语,只是径自的发着愣,桑洛看的心中难过,却又不知如何劝解,只怕沈羽虽然口中不说,心中,也还是在怪责自己没有早将此事告诉她。
她叹了口气:“不将此事告诉你,我确有私心。”
桑洛怅然地看着沈羽:“你我经历了这样多的事儿,好容易才能安安稳稳的待在一处,你我都见过沙场,见过流血,祁山一战我至今想起犹觉后怕,你从祁山之中捡回一条命,我不想……我不想你再卷入其中,我只望你能无病无灾,长久地陪着我。
若是你真的心中有怨有气,那便怪我吧。”
沈羽闭目慨叹:“我不怪你。
我知道洛儿心中是怎么样想的,从始至终,我都并未怪你。
我只是……怪我自己。”
桑洛被她说的语塞,她想到了沈羽知道此事之后的种种表现,或许会生气,或许会怨怼,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开始怪责她自己。
可即便如此,桑洛心中依旧忧虑难言,她始终无法告知沈羽,自己究竟为何要让龙遥带了离儿去往中州寻那黑龙。
而今不论陆离究竟在中州遭遇为何,龙祸一起,中州大乱,无暇西顾舒余,国拜贴既出,几年之间两国便可相安无事,更是给了她更多的时间稳固内政,休养生息。
这一切都在她掌控预料之中,她却分毫高兴不起来。
她忽的想起疏儿曾对她说,少公陪在她左右,自然可让她内心安稳,可许多的事儿,也正是因着少公就在她左右,才让她举棋不定,左右掣肘。
此时她看着径自发呆的沈羽,心头重重一沉,恍惚忆起当日临城城下她与蓝盛提及媚姬之事时,在夜风之中,蓝盛曾问她若无沈羽,媚姬之事,她的处置会否有所不同,彼时,蓝盛也曾说过这一番类似的话——
——“飞鹰在天,总不能永在笼中。
一如桑洛,本就是凤凰,终有腾空之时,自然不会久栖梧桐。
而眼下,吾王口中左右为难掣肘一说,究竟是因何而起,您心中自然明了。
大位得来不易,百姓数年辛苦,为江山,还是为一人,吾王,可自行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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