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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水淅淅,调频收音机在低低播报:“......庭审现场,原告律师甄意利用出其不意的法庭盘问将几位被告的证词驳斥得体无完肤,法律专家分析认为,林子翼等4人将被判最低10年有期徒刑。
可第二次庭审,被告律师提出有力证据表明原告唐裳本身为性工作者,随后唐裳不堪重压跳楼自杀身......”
“啪!
”甄意面无表情,关掉了收音机。
雨停了,她重新打开木窗,一扇扇拿木棱支好,她打扫完屋子,窗明几净,又给书房里煮好待客的茶,这才抱着衣服上楼去。
衣服量身定做,穿上飘逸出尘,甄意心情不错,给姐姐回了MSN道谢,脱下短裙,忽听楼下爷爷惊嚷:
“走水啦!
走水啦!
”
甄意手忙脚乱,扑下楼去,竟是她忘了关熨斗。
桌布上浓烟袅袅,火星四溅。
爷爷在日常琐事上迟钝,竟拿拇指大的小茶杯泼茶。
她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水缸泼去,就近取下衣帽钩上的大衣,扑打烟雾火苗,遏住火势,又跑去厨房端来一盆水,泼在桌上总算完。
“老头子别怕,没事了!
”她俏皮地安慰爷爷,却听身后有人关门,很轻很缓,似乎不想引人注意,但木门古旧,难免出声。
从楼上跑来,她虽然衣衫混乱,但也没到“非礼勿视”的地步。
这门关的,真让人尴尬至极。
甄意不痛快地上楼去,过了没多久,听爷爷在楼下喊:“意儿,客人要走了。
”
甄意偏不去送,瘪着嘴,不情不愿地扬声:“再见!
”
对方没答。
人走了,她才出来,地板的水渍已清理干净。
她心中讶异,爷爷连拖把在那儿都不知道。
看来是那位客人做的,担心老人不小心踩上去摔倒。
桌上也擦干净了,垃圾篓里一件大衣。
甄意脑中电光火石,她拿了客人的风衣扑火?!
翻出一看,杰尼亚高定。
她居然把客人十几万的风衣当抹布,扑了火,浇了水?
甄意哀嚎,细细检查,风衣半湿不干,蹭了火灰,烧出几个小洞。
她抱着男士风衣,飞也似的冲出门。
巷子口停着一辆黑色保时捷,有人恭敬地给他撑着黑伞,他西装笔挺,弯身要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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