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中指末端,不大不小正正好。
他牵着她的指尖,往里抽着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他看了一会儿俩人握着的手,声音极低:“这个时刻,我是不是该说一些情话?”
舒似笑起来,眼角眉梢上的水意都还没干。
“那你说啊。”
他不言语,只是看着她,眉梢眼中都带了黏稠的情意,一丝一丝转来绕去,把她圈在其中。
她被看得极不自在,总觉得心里痒又暖,于是催他:“赶趟儿,你快说啊。”
他凑近她耳边耳语:“我很高兴,边太太。”
最后的三个字咬得低而轻,听得她耳廓骤热。
回家在高铁进站口外时,她分明已经听过一次,那时只觉得甜腻舒心,此刻再听,又让她感觉那三个字分外厚重安稳。
甚至比‘我爱你’更加让她心动。
又有风起,飒飒沉沉,夹着凉意荡来游去。
舒似耳边风声呼隆,眼前又逐渐模糊,眨了眨有泪滚下去,她的视线像被涤洗过,格外地明亮干净。
天蓝如洗,纯净光亮。
她远远眺到远处高点上,一处青砖红瓦的小楼二楼阳台上,薄厚各色的衣裳在晾衣绳上,左右纷飞。
她的前小半生也是这样——
身坠入海里,浮浮沉沉,跌宕起伏。
心荡在风中,飘飘荡荡,摇晃飞落。
她只觉得身丧心残,疲惫不堪,人生了无生趣。
但总有一刻,浪将歇,风会息,一切都会过去。
大抵就是此刻——
她倚靠在他的肩头,泪水涟涟,一言不发。
却能感觉到前所未有过的身心崭新,万物圆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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