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就是医院便利店卖的最简单最普通的那种,只能裹腹,谈不上口感。
张行端对这种东西向来不屑一顾,现在看见它出现在余程桌上,心里产生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他就吃这种东西?
张行端站在诊室门口看了一会儿,突然很想给余程买份饭。
但他忍住了,并且果断地、漠然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很快,周六到了。
这几天严柯一直在接受耳鼻喉科的治疗,可惜收效甚微,他还是什么都听不见。
凌鹿的担忧与日俱增,严柯倒是还好,他更担心的是如何向父亲交代。
星期六,两人早早地来到了严家。
母亲又出差了,家里只有父亲。
而父亲居然早就洗好了茶具,只等他们来。
按照商量好的,凌鹿把严柯失聪的事告诉了严励。
严励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待凌鹿说完,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然而再斟茶时,手却在发抖。
茶水甚至倒在了茶具外面。
严柯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愧疚立刻爬满心头。
凌鹿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道:“所以……严老师想辞职。”
严励一怔:“辞职?!”
凌鹿看了严柯一眼,严柯点点头。
凌鹿便道:“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他不是听不见吗?我该怎么……?”
凌鹿道:“我建个微信群,咱们用文字跟他交流。
严伯伯,您把手机给我一下?”
严励重重地叹了口气:“好。”
遂交出手机,又从胸前口袋里掏出老花镜。
严柯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戴上老花镜,表情突然有些难过。
他立刻弯腰在茶几抽屉里翻找,很快找出纸笔来,然后扯了扯小鹿的袖子。
凌鹿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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