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打起精神,举起弓箭,瞄准墙上的靶心,正要放手时,心下一动,故意闭了眼睛,随手射了出去。
如果他一直不会射箭,叶恭会不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承认他有私心,可是,在感情面前,大公无私并不是一种美德。
砰的一声,箭射到了墙面上。
叶恭盯着靶子,倒吸一口冷气。
沈破睁开眼睛,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箭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沈破此时的心情,与叶恭一般诧异。
他分明故意偏移方向,怎么可能射中。
这一定是巧合,就像是新赌徒,前几场总是运气特别好。
叶恭抽出第二支箭,递给沈破。
沈破搭弓上箭,随手一射。
第二支箭破空而去,从第一支箭的箭尾刺入,劈开箭身,箭头直指靶心。
叶恭愣了一下,问道,“你以前学过?”
沈破说,“从未碰过,更不曾学过。”
他说的话,叶恭是相信的。
他一直在陈国为质子,不可能有人教他这些东西。
如果第一次射中是巧合,那第二次还能射中,并且能够如此精准,就肯定不是巧合。
甚至,连天分都不能算,只能说是本能。
生在元神之中,锁于灵魂之内,不管历经几世,都能信手拈来。
哪怕,他这一世,远离枪刀剑戟,只对治病救人感兴趣,依然阻挡不了骨子里透出来的本能。
不可否认,沈破,本就是天生的将相之才。
叶恭曾以为,沈破与那人一文一武,除了容貌酷似,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事实证明,她错了。
如果沈破没有早早离开齐国王宫,能够一直留在齐王身边,恐怕现在早已手握重兵,足以稳固半壁江山。
从沈破的眼神、言语,甚至是举手投足,她都感觉到,他今时今日的隐忍,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日,待到时机成熟,定会一飞冲天。
这样的少年,似糖似蜜,如蛊如毒,曾经令叶恭着迷,痴缠半生。
即便,沈破不是那人,叶恭也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再次深陷其中。
有些事,经历过一次就够了,该长长记性。
叶恭揉了揉太阳穴,眉头拧在一起,“既然你有能力自保,我就可以放心……”
“我不想听!”
沈破快速打断了她的话,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沈破撇过头,四下里寻找着什么,最后,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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