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就不大对了,她要是接话说不定会被迁怒。
而秦文蕙似乎也并不想听她对这件事发表的看法,因为她继续说了下去,说到她初进宫的时候昭律常常去看她,在宫殿里新建荷塘他也没说什么。
那时越国新败,樊国告急,樊姬守孝,简直再也没有比那段时光更好过的日子了。
再到后来,樊姬显出了治国之才,昭律也逐渐开始勤政。
她那时还想,是她太没用,若是她能在国事上助昭律一臂之力,也能分到宠爱。
可是,结果却被证明是大错特错了。
昭律借着她的幌子,逐步地瓦解掉了秦氏的势力,将背后的箭头指向了秦兴思,一直宠爱她的亲爹。
这当然不是她一早就知道的。
直到去年,秦兴思终于告诉她,秦氏早有反意,让她别在昭律身上花心思了,因为昭律很可能一早就全都知道。
她在震惊之余,再回想起来,昭律和她说的那些甜蜜情话里头,无一不是另有寓意。
“妹妹一直以为是妹妹做得没有姐姐好,却未曾想到,这宠爱一开始便不是真的!”
秦文蕙恨声道,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妹妹脾气不好,这妹妹也知道,但妹妹从不在他面前耍脾气。
若是他说累了,妹妹也一定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热汤热水也从不会少。
若是他说心烦,妹妹也帮着他在爹爹面前说好话,就算有些冷落,妹妹从来没说过他半句不是。
姐姐你说说看,你与我,倒是谁更上心一些?”
这种问句,虞婵真是一句也回答不出。
谁更爱昭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得清?秦文蕙觉得自己是一片真心付流水,到底是谁的错?秦氏图谋反叛,昭律蓄意用了秦文蕙做挡箭牌,谁错得更多些?
秦文蕙见她一声不吭,惨然一笑。
“姐姐这时候是不是觉得妹妹蠢透了?若是姐姐,估计一开始就不会中王上的计,是不是?”
虽然这是个肯定的答案,虞婵依旧紧闭着嘴。
这时候少说少错,她难道能说,世界上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而若是秦文蕙再追究起来,恐怕就该说是她勾住了昭律,这才厌弃别人厌弃得那么快。
还有就是,这种事情,她几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但也没有花心思去提醒秦文蕙——当然,她若是真提醒了才是个傻子,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可能被当成一个理由,成为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
“姐姐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
这说起来也没姐姐什么事情,只是妹妹自己犯傻,一根筋地去倒贴别人。
怨不得爹爹,也怨不得王上。
约莫只能怨妹妹投错了胎,没找一个更好的身份来。”
秦文蕙继续道,激动的声音慢慢平静下来,显然这些话她已经想明白很久了。
“但这件事,是妹妹能决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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