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侍人,这词本身就带着侮辱,他们谁也无法接受。
太子敛了下神,后才回说:“凛儿年纪尚幼,他的话几时正经过,母后何需如此认真?”
萧承凛立刻会意,将功补过地插嘴道,“是……是我脑子里尽想些风风月月之事,这回竟是目无尊长,把太子哥哥也编排了进去,还请母后、太子哥哥赎罪,此次其实就是我闲来无聊,胡言讨趣罢了,不想会致如此。”
“当真?”
皇后目光依旧凝着,怀疑未消。
太子目不斜视地正色点了下头,面上依旧是那副润玉君子模样,开口轻言同时又带着分量。
“儿臣难下赈灾三月足,于那西凉施姑娘不过只一面之缘,五弟只凭一幅画猜想,实在过于儿戏了些。”
太子的表态,自是比宣王要有分量得多。
皇后听了此言,这才稍稍安心了些,之后她还想再细问些什么,可太子却以此话无趣为由,避之不再谈。
看着自己想来儒雅正气的儿子,此刻面色略烦躁地绷着,皇后不禁反思自己,是否真的草木皆兵,反应过度。
只是之后慢慢克制下来,将此话翻了篇。
直至两人从未央宫离开,皇后这才叫来心腹嬷嬷进来共同谋计,只是太子之前否的太过决绝,连嬷嬷也未曾发现什么端倪,于是只好认下,此事不过是一误会。
“希望如此,否则,施霓此人便留不得。”
暗下眼去,皇后面上和善不再,只幽幽地轻吐了这么一句。
旁的,她都可以大度不计,可太子即位路上的一切绊脚石,她势必会清除干净,又岂会容一身份地位的西凉女,去损太子一直以来廉洁奉公,洁身自好的储君誉名?
身为言家的女儿,对言氏血脉并进皇姓,有着天生的本能执着。
……
辞花节就定在三日后,时期将至,施霓便练舞更加勤励。
她约着秦蓁蓁,两人照常还是在御花园的老位置,搭台频繁演乐。
御花园的位置其实偏东北角,离着各宫各苑都不算太近,她们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倒也不怕惊扰到其他小主的休息。
而先前,大概因着一份新奇,不少宫人特意绕远前来幕台前围簇赏观,其实细细想来,便能猜出这些宫女太监都各自当着差,哪敢轻易放肆渎职,背后估计都带着各自小主的暗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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