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老爷、顾三夫人,顾凝然和其妻曹什么来着,前几日那莫小丫头说过闺名,程士诚没记在心里。
但他知道,以上四人,是最有可能鲁莽下媚药的恶人。
今生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他还没跟顾家三房打过照面呢。
待他追查四人其他恶迹,倒推对比,或者再逼掯莫小丫头问些事情,总能锁定谁是前世仇人的。
届时看他手段,便知道姓程的不是吃素的。
顾二婶重回马车上,轻斥女儿放下车帘:“小心雨水捎进来。
等到了庄子上,有你看程嘉的时候,急在这一时作甚,也不知羞。”
顾如宁依言放手,搂住娘亲撒娇:“娘,我不是看程嘉啦,我方才打量伯爷呢。
你还记得前日晚上到熙堂哥府上,他说伯爷强请莫家那姑娘的事情么?我一点儿不敢相信,难道伯爷看上了那莫七七?”
不待顾二婶接话,顾如宁又笑嘻嘻自言道:“虽然我讨厌莫七七跟我称姐道妹的,不过?要是能攀上伯爷这高枝,放过熙堂哥,也是好事。
娘亲,若真如此,到时候熙堂哥身边清静了,您说,熙堂嫂会不会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①引自第一章相关内容。
第66章
幸好有吉昌伯事先妥善安排,他甚至动用了一些兵部库存为军中准备的油毡、苫布等物来铺路,伯府和顾家二房的人好歹在天黑前到了庄子上,只是人人都疲累不堪。
程嘉年纪尚轻,在兵部挂了个名儿,来去自由。
此时下了马车,他看义父一路心神不宁,到了此处也是频频看向荒野,不知何意,便自觉张罗起安排房舍、准备食水等事务,指挥若定,井井有条,得到了未来岳父母的青眼,心上人宁娘好一顿夸。
顾如宁悄悄凑程嘉跟前,趁无人注意勾勾他手指,轻声问道:“你劳累了。
我问你件事情,伯爷他,是不是对女子春心萌动了啊?”
程嘉是一路目睹程士诚从积极配合大夫治疗到心灰意冷放弃的,他本来觉得义父可怜,患这种任何男人都受不得的隐疾,一心视其为亲父,立志尽孝膝前。
然而今年,义父举动很不寻常,频频向陶氏示好,程嘉又多了几分不确定,隐隐有了猜想。
他和宁娘私语一向随意,踌躇几息要不要议论义父私事,还是默认一般回应:“你也发现蛛丝马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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