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助他,我懂。
可是只求我出借车马?不需要我为你助他别的事务?”
陶心荷郑重其事应道:“我托付伯爷的,就是平安携他回京。
其余诸事,皆是我在拔草。
帮他一点,除草一片,我解脱一些,必得亲力亲为才行。”
顾凝熙的虚弱声调突兀插进来:“荷娘,你说的除草是什么?”
众人回望门口,正见衣着整齐、一脸病容的顾凝熙。
顾二叔腆着肚子起身去搀扶他另一侧,责怪侄子有伤乱跑,程氏父子同他打了招呼。
独独陶心荷,没想到自己言语被他听去,恍神间低垂臻首,回想方才字句,不会有被他误会自己难忘旧情的地方吧?
顾凝熙近似于跌坐在椅上,双手紧握扶手支撑身体,手背青筋浮现。
他气息不匀,勉力维持声音平稳,谢过吉昌伯几日照料,也承情明日一同返京,再次道谢,说了些琐事安排。
顾凝熙以眸光寻找陶心荷,正好看到她头顶映照烛火的闪亮发饰,便知她是低着头的,顺势望去,春衫简薄,领口与冬装不同,他能看到陶心荷雪白细嫩的后颈,自然连带忆起娘子闺房内的软娇如水之态,心头又是一紧。
“荷娘,劳累你为我费心……咳咳咳……我自有主张,你放心。”
顾凝熙当着一众其他人,满腔情话只能点到为止。
那人的视线、声音如有实质裹住了她。
陶心荷脚尖在鞋内缩了又放,反复几回,感觉罗袜都被自己蹬得从脚踝滑落了,堆在鞋内卡住,十分别扭。
不知是不是因此,她觉得全身都别扭起来,喉头紧锁着好像发不了声音,只好含义不明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程士诚见状,轻快几步走到陶心荷身旁,高大身影几乎遮挡得旁人看不到并不算较小的女子。
他声音放得柔极了:“阿陶,是不是累了?”
顾凝熙目眦欲裂。
不同于正月底那回,他眼见得娘子要跌倒,被程士诚扶了一把迅速拉开了距离。
而眼前,娘子安之若素,任由这男子俯身轻询,其人鼻息吹拂得她发顶一枚小小展翅蝴蝶的翅膀都颤动起来!
多么过分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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