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基本确定，狐玉含就是万妖之王狐千霖的爱女。
除了《飞仙录》排名第五的北境妖王狐千霖，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妖族有能耐炼制出这等至宝？
若是再深入思考一下，空间属性的法宝炼制起来尤为不易，需要铸造者对空间本身具有深刻理解。
狐千霖有这个能耐排在《飞仙录》第五，除了无上仙器断天矛的功劳之外，其自身肯定也领悟了三千大道之中的强力法则。
根据以上分析，何景太至少有八成把握，妖王狐千霖领悟的法则力量正是空间大道！
在何景太念头纷呈的同时，空寂钟也护卫着所有人在地脉毒泉中缓缓下潜，何景太等人犹如置身于一座透明的潜水舱。
这座半是毒泉，半是灵泉的山顶湖泊整体形状像是一个上粗下细的漏斗。
位于下方的毒泉部分明显比灵泉部分狭窄许多。
而漏斗的尽头，也就是尖端，又会出现什么呢？
众人耳边忽然传来了甲芝的惊呼声：“你们快看，这毒泉之下为什么也插满了兵器？”
何景太等人一怔，纷纷顺着甲芝手指方向看去。
透过浑浊黯淡的湖水，只见这座地底毒泉四周的岩壁上，如刺猬一般密密麻麻插入了许多刀枪剑戟，几乎没有在岩壁上留下任何空隙。
哪怕湖泊下方的毒泉部分比灵泉部分狭小许多，毒泉中倒插的兵器数量也明显超过了灵泉。
把仙剑浸入灵泉是为了借水中灵气养剑，这大家都能理解。
可是把兵器泡在毒泉里，又是什么操作？
众人忽然听见孙休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冷笑声：“你们还想不明白吗？把兵器放在这里，不是为了养剑，而是为了……淬毒！”
“这这这……太卑鄙了吧？”
甲芝脱口而出道，“上清剑派好歹也是名门正派，一点脸都不要的吗？如果在仙门斗法中用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们会被世人戳断脊梁骨，和魔教沦为一谈的！”
“使用这些淬毒兵器的，未必是上清门人。”
何景太冷不丁地开口道。
“何先生您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狐玉含好奇地问道。
“你们仔细看那些兵器。”
何景太伸手朝洞壁方向一指。
这些在毒泉中浸泡多年的兵器，连刃口都泛着绿油油的毒光，很难想象被它们划破皮肤会是怎样的下场。
“首先，上清剑派的门人多使用飞剑作为武器，这一点从灵湖内外插满了各种宝剑就能看出来。
可是毒泉之中倒插的兵器，刀枪剑戟什么都有，很明显不是上清剑派的风格。”
“其次，毒泉中倒插的这些兵器虽然材质坚固，能抵抗腐蚀，但品质未必有多好，比起灵湖湖岸上那些上清派普通弟子的佩剑都有所不如，更别说灵湖中上清派元老的武器了。
上清剑派的弟子应该看不上这种破铜烂铁。”
“既然这些淬毒武器根本不属于上清派弟子，又是什么人把它们放在这里吸收毒素呢？”
狐玉含继续追问道。
“我有一个猜测，但没什么真凭实据。”
何景太摊了摊手道。
狐玉含急不可耐道：“猜测也行，说来听听吧！
别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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