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只在公子面前么?”
商丽歌小声道,“若是在别处,我自然不敢胡乱说话。”
眼前的人敛了眸,垂落的眼睫宛若鸦色小扇,在眼下投出一点点扇影。
闻玉轻晒,自己都还未说什么,她倒是先委屈上了。
“你昨日为何不说?”
“昨日不言是为惜命。”
“那今日怎又说了?”
商丽歌抬眸,倏尔一笑,勾起的眼尾宛若初雪上的落英,似粉似白:“公子召我入小重山定是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既然如此,我也该向公子表个忠心。”
公子静静瞧了她半晌,蓦然弯了弯唇:“是不是可造之材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端茶递水铺纸研墨这等小事,你来做正好。”
商丽歌脸上的笑僵了僵。
“还愣着作什么,过来研墨。”
商丽歌应了一声,站到公子身侧。
书案上有一方红丝砚,商丽歌往里头加了点水,用墨条一点点研开。
“公子。”
商丽歌瞧了闻玉一眼,低声道,“那黄世良的案子,当真到此为止了么?”
“自然不是。”
商丽歌本是侥幸一问,不想当真从公子口中听到了旁的答案,不由追问:“还能查?”
闻玉淡笑,深眸中折出的光亮叫商丽歌微微一怔。
他道:“能。”
***
季洲这几日一直阴沉着脸,连带着大理寺上下都如履薄冰。
谁都知道黄世良的案子进展不顺,各方施压也都是希望这案子尽早结了。
季大人心情不愉,底下的人办起事来也不由放轻了手脚。
蓦然从门外奔来一人,一嗓子便吼破了众人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局面。
众人对其怒目而视,他却是一脸喜意疾奔至季洲处:“大人,好消息!”
季洲倏尔抬眸,听那人道:“银子找到了!”
黄世良欺男霸女的罪名早已成立,迟迟不判的原因是有圈地敛财之嫌却无实证。
季洲派了人往平成县多方排查,多日来却未有音讯。
那黄世良也是狡猾得很,没将银两藏在名下任何一个宅院,而是让小舅子从拍卖行里拍了一块地皮,直接将银子埋在了地里。
许是偶然,那拍卖行的人扯进了一桩欺诈案,拍卖名册辗转落到了官府手中,这才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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