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子亲自训的,自韩氏逃离后便被放了出去,如今既回,便是韩氏有消息了。
商丽歌攥着公子的手又紧几分:“我同你一道去。”
她必须去,欣荣没有依着公子的命令脱离韩府。
她怕欣荣已然抱了必死之心。
***
欣荣轻卷袖口,往壶里灌了些水。
她一身荆钗布裙,面容用布包起,看起来就是寻常的农家妇人。
韩相几个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也是一副平民装扮,只是面上略有疲态,个个神色阴沉。
韩家的私兵生了火,煮了些吃食,韩相勉强用了些,又重新同韩沉韩修商量了路线。
韩家有自己的驿站,明面上的那些是不能去了,只有几个暗桩能派上用场,如今已然出了澧都,只要一路往西到了关外,就还会有韩家的立足之地。
这些年,韩家与外虏的通信一直未断,本是互惠互利,眼下金銮殿上的那位要对韩氏赶尽杀绝,这条退路便是韩氏唯一的出路。
韩相沉了神色,君既不仁,又何怪他们不义。
欣荣装了水回来,将水倒入锅中烧开,韩相的目光在她身上略停了停,又道:“这一路不知还要碰到几□□查,一些不相干的人能舍则舍,万不能拖累了我们。”
韩修动作一顿,垂眸道:“祖父放心,孙儿心里有数。”
韩修一向叫他放心,韩相本不欲多说,此时见他神色有异,不由蹙眉:“从方才起就见你神色不对,怎么,还有什么顾虑?”
韩修未言。
他们这一路从密道出来混在坊市之中,躲过了两次全城搜查,又扮作送丧的队伍顺利出了城,也算是有惊无险。
如今已不在澧都城中,虽还需时时小心,却也不必太过提心吊胆了。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畿防营的那些人倒是不足为虑,只是红楼的那位,既已知道之前是谁劫了他的人,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动作?
他们出城这一路,似乎也太顺利了些。
韩相一行熄了柴火,准备继续上路。
蓦然听到一声鹰啸,韩修猛地抬眸,果见头顶盘桓了一只海东青,全身漆黑,迅如箭羽,张开的双翅似能遮天蔽日。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听见鹰啸了。
韩修目色顿沉,立时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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