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的敲击声停止,但不过一会儿,又继续响了起来。
“所以你也应该明白,没有人能逼我放弃童朗。”
方辰抬眸,看着邢觉非,道:“你看,我们就是这么像,简直是天生的兄妹,不是吗?”
他们是兄妹,亦是一块硬币的两面:永远都在一起,但也永远不能在一起。
“这话听起来真让人难过呢。”
邢觉非苦笑。
“别难过,我们都尽力了。”
“哎。
童朗他……好像有什么隐疾。
你确定要去承担这些么?”
邢觉非用手捻着鱼食,到底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他派人跟踪童朗半年多,虽然看似一无所获。
但还是根据蛛丝马迹将原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方辰的回答,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确定。
如果他能好好活着,我就陪他一辈子;如果他时日不多,我就陪完他的一辈子。
总归……我是不会先放手的。”
“真嫉妒他啊。”
邢觉非叹气,“等你结婚的时候,嫁妆就由我来准备吧。
这次,不准拒绝。”
“那你等我好消息。”
方辰侧头,第一次毫无芥蒂地对着他笑了出来。
邢觉非心里苦涩,面上却不露半分:
“嗯,我等你好消息。”
饭毕,方辰最后撸了撸阿杜,起身便要离开。
“囡囡!”
秦月白在门口叫住了她,“明年搬回来住吧?我和你舅舅商量好了,书房给你腾出来。
到时候,想在里面做什么、画什么,都由你。”
邢觉非听到母亲这话,不由摇头:他们,还是不懂她。
果然,方辰带着笑意道:
“不用了。
不过,我会经常回来看望你们的。”
女人说完,轻轻巧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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