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年少时的三剑客,分分合合,最后终于又平静地坐到了一起。
躺在病床上,看着曲黎脸上开朗的笑,常年带着氧气管的老人,眼睛里也漫出一阵阵笑意。
虽然有些可惜,看不到三个孩子最后会是什么样
但是想来,不管如何
现在的阿黎,总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闭上眼,老人的笑意渐渐地在嘴角化开。
最后
在新年后的一个冷天里
在气温原本将要回暖的季节里
在窗外的枯枝即将冒出新叶前,在舟山的松柏被冬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时候
躺在病床上,辛苦熬过了三年的老人,终于闭上了早已疲累不堪的眼睛。
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觉了
仿佛悬在头上的铡刀终于轰然落下,仿佛雨季里常见又突然的一场惊雷
密密麻麻的小针穿过皮肤,进入血管,带起一阵惊悚又强烈的刺痛。
曲黎,亲自送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此时的她,还没有二十五岁
年幼患病
意外丧母
青年丧父
站在父母的坟前,哪怕三年前就已经被告知最后的结果,哪怕三年里每时每刻都曾有过类似的预感。
但是站在石碑前,看着那两方冰冷的方方的坟墓,曲黎的脸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当夜,看着父亲与母亲合葬后的曲黎,回到家没多久就发起高烧,随后被紧急送入了医院。
病床旁,临时有急诊的程南没在。
把曲黎输液的手放进被子里面,陈夜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用湿毛巾擦拭着女孩烧得发红的脸,和干裂的唇。
自从曲江山去世以后,帮助准备老人的安葬事宜,同时还要兼顾公司事务,顺便还在帮忙稳定曲氏的男人,此刻看着似乎并没有太疲累。
昏黄的病房里,为了能让床上的人睡个好觉,屋内只有进门的地方有盏小小的壁灯。
但哪怕这么昏暗的视线,自从曲江山去世后同样没怎么睡过觉的男人,此刻依旧没有犯困,而是清醒安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孩。
目光没有移开,男人的视线始终沉默,也专注。
时间一点点过去,床旁悬挂着的袋子里面的液体也越来越少。
等到护士来换上最后一袋药的时候,昏睡了大半天的曲黎,终于醒了过来。
凌晨四点,正是最冷的时候。
睁开眼睛,下意识望向旁边的曲黎,视线因为刚睡醒还有些模糊。
朦胧间,她仿佛想起了小时候。
每次她生病,父母也总是会这样守着,看着。
但是——
“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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