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嘅吟寻话>诗学鉴析:物质符号的抒情解构与粤语诗性突围》
文(诗评人)林砚秋
一、符号解构:物质文明的抒情转码
树科这首《红包嘅吟寻话》以岭南地区特有的民俗载体为切口,在粤语诗性场域中构建起独特的文化解码系统。
全诗三节十二行,以红包厚薄为观察维度,在时间纵轴上划出物质符号的精神嬗变轨迹。
诗人将传统礼俗中的红色信封装裱为时代切片,通过"
大包细包"
到"
厚薄"
的形态流变,映射出物质文明对人际关系的重塑过程。
首节"
佃个嗰阵"
(那时)的童稚视角里,红包的物理属性被纯真目光过滤,仅余"
大细唔嬲大细通杀"
的原始欢愉。
此时物质符号尚未完成社会意义的编码,孩童对红包的认知仍停留在纯粹的物质狂欢层面。
及至第二节"
大咗啲喇"
(长大些),红包开始显露其符号本质——"
薄啲"
(薄些)与"
扮嘢"
(假装)形成语义互文,暗示物质厚薄与情感表达的错位关系。
尾节"
家下威啦"
(现在威风)则彻底暴露符号异化,红包厚度成为衡量人际关系的冰冷标尺,"
嘥气过我"
(浪费我口舌)的戏谑自嘲,揭示出现代社会情感表达的程式化困境。
二、粤语诗性:方言的现代性突围
作为新岭南诗派的代表诗人,树科在此诗中展现出粤语诗歌的先锋实验性。
全诗通过方言词汇的重组与变异,构建起具有音韵张力的语言迷宫。
"
睇到喺我大包细包"
中的倒装句式,既保留粤语语法特质,又形成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叠映。
尾句"
哎呀,哎呀呀"
的感叹词运用,模拟出传统粤讴的吟唱韵律,在当代语境中唤醒方言的诗性基因。
值得关注的是诗人对粤语助词的精妙调度。
"
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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