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芝却是有魄力,当他想做一件事就不得不做成,五个女儿无一不支持的。
赵书记和荣芝商定将大宅推翻重建,另地基往前数米,扩建到原来的院子的位置,原有的菜地填平一半做院子,与李家换土,从园子中间开出一条门路。
几个月后歇工时,荣芝开始犯难,凌老太看在眼里,说道:“荣芝,实在没钱卖了古董砚台。”
“哪里就到卖着古董的地步了!”
赵书记道。
“嘿!
留来留去留烦恼,这一世都完了,还留着这劳什子做何用?”
凌老太说着,心里又自忖:“建房子就是为了给本逵一个交代,用这一世的宝物换本逵这一世安稳!
一栋房子自然抵得,再者这古董留着口舌多,人多惦念,倒不如卖了干净。”
赵书记看着凌老太从柜里取出砚台,他趔趄站起来伸手去夺,腿脚因久坐无力倚在了凌老太身上,嘴里喊道:“放下!
你老懵懂,哪里就需要用它,这是我的命换来的。”
两人扭股绳似的争抢,凌老太见状将赵书记推坐在床上,大喊一声:“拿走。”
荣芝这才夺了去,说:“如今世道不同了,你现今是四代人了,到底有多是人惦念着这砚台,就连赵老屋的人也时常提起,到底留着也是乱世,不如用到正处。”
凌老太把赵书记扶了正,自己噙着血眼说:“你快拿走!”
赵书记垂头丧气,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嘴里时不时念道:“哪里就到这时候了!”
在他心里这宝物应当传家之宝代代相传下去,看得比命还重。
他继续摸了摸腿,当年跌进地洞里捡到这宝物,摔伤了腿,他自认为砚台是这条腿换来的,这几十年在腿上忍着的痛,每每想到砚台心中方才宽慰些,如今要卖了它,犹如断腿一般。
如今凌老太拼死要卖,他亦百般不愿也无法了。
荣芝得了宝物,对凌老太夸下海口一定能卖出去。
但他心底始终没底,九二年有人提了两万,如今还是两万,他虽缺钱,但清楚的很,他并不想卖给别人。
他和赵书记一样把它当成传世之宝,他想留给儿女,这么想,自己有五个女儿,眼下只有本沫一个远嫁女儿,孤苦伶仃到底日后如何过活也无法预知。
古董给了她,自然给她留一个保障,更是一份亲情永系身边,让她有所依,有所念,如到末时也能救她。
一边想一边打通了本沫的电话,说道:“本沫,家里古董砚台两万块卖了,你寻下买主。”
“卖给别人不如卖给我。”
本沫激动说。
“呀,我就是这个意思。”
荣芝又把刚刚想的说了一遍。
本沫心中自小有些执念,这方宝物对于家的意义,自然不能用钱代替。
如今父亲要把它交给自己,亦是把对家的情思给了她,本沫离家越远,对家的情思越浓。
当张埠回来,她深情看他一眼,只见他身穿笔直西装,身材样貌魁梧,她轻轻扯了下嘴角,脸上扬起似笑非笑的情义。
张埠看她笑,也收起了阴沉的脸,心内想:“早上出去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面目,晚上又是这般想笑不笑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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