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兰大人,君子落子无悔啊!”
蔡庭说道,
“我是小人,小人说悔棋,那就是悔棋!”
兰溢泽狡辩道。
“害,兰军师这毛病,还是没改过来。
当年他在军营里跟人下棋,也是这样,老反悔,后来找遍三个营,都没人跟他下了。”
陆远围观着棋局,忍不住咂嘴评论。
“就是,老赖!”
胡含捧着孙掌柜带来的新茶,附和道。
一旁的孙掌柜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胖胖的脸上倏然开朗,“兰大人,别急着悔,放那个位置不就反败为胜了吗?”
兰溢泽跟着看过去,一下子喜上眉梢,贱兮兮的笑了起来,“嘿,还真是!
我不悔了!
不悔了!”
“哎哟,什么人哪!”
“真是的!
!”
众人纷纷投来了嫌弃的目光。
只有兰溢泽毫不惭愧,满脸笑容:“你们押蔡大人赢的,现在输了吧?记得给钱啊给钱!
一个都不能少!”
“不算不算,这局不算!”
众人纷纷起身开溜,一个个否认道。
跟兰溢泽这种耍赖皮的人下棋真没意思!
望着一众人作鸟兽四散的情景,兰溢泽气得干瞪眼,不禁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正好兰溪接两位皇亲回来,路过时忍不住赏了他两个白眼。
别院的出云馆二楼,寅墨夫妇正在为一个学术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谁能想到,他俩本来只是打算一起在出云馆里观赏山间烟雨的,结果却为了一首诗句争执了起来。
“——风雨起高楼,独望寒山秋。
空濛水间色,思君一片愁。”
墨子幽双手撑着窗台,涨红了清秀的小脸,隔着天井气呼呼地望着朗寅释。
“这分明就是X代诗人、画家王行之写的!”
“是元滉写的。”
朗寅释面对着墨子幽,在天井另一侧耐心地强调着。
两人在二楼拐角处隔窗相望。
“元滉写得是‘离思’,不是这首‘山望’!”
“他也写过‘山望’,是怀念第二任妻子的。”
“他写完这首‘山望’,然后就娶了十六岁的小姑娘?”
墨子幽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是什么渣男行为?我分明记得《X诗精选》里,这首诗的署名就是王行之,现在还在书房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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