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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后神情僵硬,“皇帝?”
“母后恕罪。
”皇帝貌似恭敬道,“昨夜之事儿子正打算找个机会向您坦白,谁知……说来也是儿子轻狂,听说叶承徽在静夜阁替您抄经,一个按捺不住便遣人去换了她出来。
昨天后半夜在静夜阁为您抄经的并不是叶承徽,而是这名唤作葛珠的宫娥。
她素日在御书房当差,模仿人的笔迹最是了得,您若不信,一试便知。
”
“此番全是儿子一人之过,叶承徽也是被我硬拉出去,没有办法。
您别因为这个责怪她。
”
赵太后面色煞白,瞪大了不再清亮的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苍老的脸上皱纹深陷,嘴唇微微张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她已经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比她更生气的是宣和夫人。
陛下他……他怎么能如此对那个女人?违逆母命、抛下朝事,三更半夜将她偷出去玩乐,瞒着阖宫上下!
这还不够,事后为了帮她脱身还主动承认此事,简直……
那个女人她凭什么!
“陛下,此言当真?”襄愉夫人道,“您真的……”
“恩,真的。
”皇帝答得轻松,“所以母后,毒不会是叶承徽下的,也不是那间屋子里任何一个人下的。
除非,您怀疑儿子的宫人会给韵贵姬下毒。
”
没有人再说话,正殿内只听到赵太后越来越不稳的呼吸,似在隐忍着极大的怒火。
“既然是这样,叶承徽一开始为何不说?”璟淑媛将信将疑,“这样有利的消息,她何苦瞒着?以至于闹到要被杖责的地步。
”
“自然是因为叶承徽不是你,不愿为了自己的安危而使朕和母后颜面有损。
”皇帝不冷不热道,“这样的忠心,璟淑媛不理解也没什么。
”
这话已是十分严厉,璟淑媛吓得脸色发白,埋着头不敢再做声。
叶薇跪在那里,抬头看皇帝平静的侧脸。
她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当众说出这件事来。
她以为他会用别的办法,别的迂回却不伤彼此颜面的办法,可他却选了最直接的一种。
看来赵太后嚣张的态度真的刺激了他。
“来人!
给哀家把这贱婢弄出去,狠狠地打!
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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