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树,各自归去。
女子前半程一切如常,将到家门时,却有些不稳,含糊开口,“明白了些事,你听么?”
苏岱扬眉嗤笑,抬手扶住她,道:“说罢。”
“咱们这婚成的真是稀里糊涂。”
女子一手搭在苏岱肩上,身量不够,脚尖点地。
男子闻言,脚下一顿,又听她启唇道:“不过,我觉着很高兴的。”
说着又往前快步跑了跑,“那日我说,你于我而言,比之师友更甚,你没答我,今日再提,需得记好了。”
苏岱微怔,她何时说过,又见人那醉而不迷的模样,心觉好笑,抬腿跟紧。
“我把你当作老师,好友,还有亲眷,原先不知相公二字何意,不过眼下也不要紧,前人之言罢了。”
“苏岱,你要明白,在我这里,相公意思是把那些通通加起来,再多个圆房,知晓么?”
印之停了脚步,抬手抱住男子的腰,朝着人轻轻吐气,道:“眼下来看,你是最高待遇的。”
苏岱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背,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接话。
怀中人忽地扬起头,伸出一根手指对着自己,“不对,说错了,我自己是最高待遇的,谁都没有我重要。”
男子扑哧一声笑了,温声道:“你说得都有理,不过,先等一等,咱们回去再说。”
话音刚落,上前将人拦腰抱起。
……
回到房中,洗漱毕,印之平躺在床上,不再闹腾,安安稳稳。
苏岱侧身打量她,不觉回忆起她口中那个关于相公的定义。
江印之竟想了这么多,可恨自己整日浑浑噩噩,日渐以为婚姻之事理所应当,分明不知“夫妻”
何意,却还张口闭口“左右咱们是夫妻”
等语。
你真是糊涂了,退步至此。
江印之说将自己看作老师,眼下情况,哪里当得起这二字呢。
“你睡了么?”
苏岱轻声询问。
身侧那人呼吸均匀,姿势不变,半晌未应。
起身挪了挪枕头,好离她近一些,似乎如此才能安稳。
世事多说不清楚,要那么明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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