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封尧说,“来首能安眠的吧。”
肖邦的《夜曲》第八号应声响起,在舒缓的曲调中,G说:“我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对你的冲击很大,封尧,心情上的事,我帮不了你太多,但我希望你能开心。”
“我知道。”
听得出来G在安慰人,封尧的心里暖洋洋的,他轻声说,“谢谢你,G。”
G不再言语,夜深人静,旖旎的音符绵延不绝,与浴室里的淋漓水声和衬,在缓慢沉静地徜徉,有如一场蒙蒙细雨,冲刷着吐息间的空气,令疲乏与惫懒逃遁无形。
封尧打了个盹,缓缓入梦。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抱着书去找亦慎解答问题,亦慎放下手中忙碌的事,耐心地为他讲了很久的课。
亦慎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他对这个世界有着鞭辟入里的独到见解,封尧很喜欢和他聊天,不仅是因为能扩充学识,也是因为知识不沾人情世故,不开嘲讽腔的亦慎在为他讲解时,总是温柔而极富魅力的。
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手边放着余香沁人的花茶,亦慎的侧脸笼罩在柔和的光线里,是不加雕琢的精致。
转眼到了黄昏,冗长的走廊空无一人,顾骁帮他抱着书,喂了他颗奶糖,牵着他走回房间。
奶糖香甜,甜得封尧心尖儿都是奶香四溢的,他明明把糖爱惜地含了很久,却故意嚷嚷着不想喝奶,要找顾骁的麻烦。
于是顾骁偏过头,亲了下他的额发。
讨了吻的封尧也不再闹了,闷着得逞的笑意,勾了勾顾骁的小拇指。
一声门响将封尧带回了现实。
顾骁从浴室出来,他只穿了条军裤,上身赤着,白皙的肌肉精悍而结实,在未干的水痕下衬出几分性感,他摸了摸封尧湿漉漉的发:“起来,擦干头发再睡。”
封尧没怎么睡醒,他沉懒地睁开眼,望向顾骁,愣了会儿神,才含混地说:“……起不来。”
顾骁:“……”
顾骁只好把封尧抱起来,拿了条毛巾给他擦头发。
封尧太困了,靠着顾骁的胸膛,被揉得乱蓬蓬地,也没有反抗,他的肤质很好,洗过澡时尤为水灵,此时半睁着眼,软乎乎地窝在顾骁怀里、任由拿捏,温驯得像极了卸下张牙舞爪伪装的猫,顾骁偏过头端详着他,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手臂,让他靠得更近了些。
封尧借来的半袖不太合身,既宽又大,布料也很是单薄,这下距离缩到不能再短,他们挨在一起,好像肌肤相贴,顾骁嗅着封尧颈间沐浴液的香气,呼吸几不可察地沉了几分,他稍偏过头,若即若离地啄了下封尧近在咫尺的耳尖,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低声道:“封尧。”
封尧挠挠耳朵,没睁眼,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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