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阿爻这次微微点了点头,他看了我一眼:“那个洞的时期距今应该没超过一百年,不可能是古时候的官盗,开凿手法基本是一致的,每次下镐子的角度也一致,我猜测这些洞应该都是同一个人挖出来的。”
照他这么说,这些洞可是大工程,一个人挖,挖来挖去都快把山挖空了,总不能是为了建一个大型的打地鼠游乐场,想到这儿我就憋不住笑了起来。
路阿爻被我笑得疑惑了,也没管我俩,扭头就朝更深的地方探了。
何瑜也会错意了,跟着我哈哈大笑起来:“要说年龄小就是占便宜啊,不愧是咱们的小幺,刚才他说要弄那虫子,我拦都没敢拦,他们路家可是出了名的精神有问题,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你居然敢笑他,可以啊,继续保持。”
我收住笑,啊了一声:“没呀?我没笑他。”
“敢做不敢当是吧。”
何瑜眯起眼,用手一边点我一边追上走在前面的路阿爻,“我懂我懂,不用说,我懂。”
搞得我更疑惑了,赶紧跟上去,他妈的我什么都没说,他懂什么了?
甬道一路向下,慢慢开始变高,甬道转弯处的雕梁画栋又大面积地增多了,最后宽敞到足够我们仨完全站直身体,于是我们换爬为走,这样速度显然比刚才快了些,我也可以趁机伸展一下我的老胳膊腿儿。
“诶?你说刚才那洞会不会是被虫子弄死那尸体生前打的?”
何瑜提问道。
这种想法我一早就考虑到了,但我心里总觉得不靠谱,也没逻辑,这里相同的洞穴那么多,听路阿爻话里的意思,有些洞穴甚至都能贯通到地面上去,那打这洞穴的人就不会是为了活命才拼命打洞的。
如果能活命,打洞的人就不会像那具尸体一样沦落到这么凄凉的下场,所以这些洞应该还有其他用途,但是这个用途我现在还没想出来。
还有,那具尸体的衣服也不太像一个盗墓贼,当时情况太紧急,也没来得及看个清楚。
路阿爻用手电扫着四周,他慢慢靠近一面墙壁:“那些洞都在表层,并没有真正深入到这座陵墓的核心,洞连接的地方基本都是那些虫子活动的区域。”
何瑜也看向了那面墙壁,我抽出身上的备用手电,发现那是面绘有壁画的墙,这些古代壁画普遍画的抽象,像我这种没受过训练的,连字都看不懂,最多能数清一面壁画上有几个小人。
路阿爻自然地给何瑜让出位置来,退到我旁边站着,显然他也看不懂,我内心总算有了一丝莫名而来的窃喜,心说路家怎么了,路家照样跟我这种外行困一起。
何瑜大致看了一遍壁画,回头说:“我们继续往前走走,这里只是一小部分画,前面应该还有内容。”
说着他就往前走,我和路阿爻跟在他身后,还真让他说中了,往前走了十米,隔了几块墓砖又出现了第二幅彩绘,但是这幅没有刚才那幅保存得完整,下半部分剥落了一块。
等何瑜看完,我们又往前走,甬道很长,每隔两三块墓砖就会出现一幅壁画,走了半天也没见墓室的影子,与其说这是甬道,不如说这是画廊。
等到第九幅看完之后,前方就没再出现壁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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