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构造。
清哑心地纯净,感觉十分敏锐。
她本就觉得陈水芹帮冬儿带班有些蹊跷,须知坊子有规定:生病了可以告假,不用找人代班。
不然任谁整晚织布,便是铁打的也撑不下来。
再有,那陈水芹见了她神情极不自然。
她就疑惑了。
再对机器下面一看,哪有不明白的。
没当场搜查闹开,算给她面子了。
但是,也仅限于此。
她绝不会心软留下陈水芹的。
这世道,太无情了!
李红枣如此,江家人如此,陈水芹也如此,叫她如何相信人?
陈水芹哭着求道:“清哑,你放过我这一回。
我……再不敢了!
清哑,看在咱俩个好的份上,你饶过我吧!
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清哑摇头,道:“你走吧。”
想想又补充道:“我不会对人说的。”
说出来,陈水芹这一生就完了。
恐怕还会影响到她的亲事。
不对,恐怕她就是受定亲的那户人家指使!
这门亲事来得实在蹊跷:男方条件优厚,却跑这么远找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农家姑娘;陈水芹又无特长,长得也不是特别出色;双方又没见过,也不是亲戚,这是为什么?
想毕,叫她走的念头更加坚决了。
陈水芹面上就现出绝望的神情。
待要再求,就听细妹在外叫道:“姑娘,老东家还在前面等你呢。”
跟着走了进来。
她如今是时刻寸步不离地跟着清哑。
刚才清哑叫她出去,她在外等了半天,又听见里面哭声,到底不放心,还是进来了。
清哑就站了起来,望着陈水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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