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天香楼。
楼内宾客早已四散而去,桌椅倒塌、杯碗散落,满地尽是碎裂的瓷片与冷透的饭菜。
天香楼的牌匾插着箭头,桃符与灯笼被刀剑砍破,凌乱遍地。
天香楼遭难,徐老板并未离开,只蹲在柜台之后瑟瑟发抖,圆润的身躯缩在小小的柜台之后,头上的金玉钗子摇摇晃晃地挂在发间,欲坠不坠。
几人从楼外进来,徐老板从柜台后探一点脑袋出来,看清来人,眼泪瞬时滴落。
沈羡亭大步上前,焦急道:
“徐老板,可伤到了?”
徐老板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听这一句委屈至极,哭道:“沈公子救我……救我天香楼啊!”
“姐姐莫急,”
沈羡亭安抚道,语气柔和,“那伙人在哪儿?”
“东、东楼二层……”
“好,”
沈羡亭回头找人,却见辛晚楼早已提刀上楼去了,便只能与许少央对视一眼,道,“姐姐跟我师姐先走,此处呆不得了。”
许少央上前搀起徐老板,温和安抚,带她到外间避难。
沈羡亭放下心,急忙往东楼去。
只上半层,便能听见其上刀剑摩擦的清亮脆响,间或有几声利器入肉的黏腻之声。
有人在楼上呼痛,情势想必已混乱非常。
沈羡亭拾级而上,甫一进入,只见辛晚楼执刀劈砍,不知与何人斗在一处。
他急忙上前,使重手法偷袭那人背后。
执剑那人身子一软、一剑刺偏。
刚一回头,沈羡亭又一脚蹬他腰窝,登时便将人从楼梯上蹬了下去。
“谢了。”
辛晚楼冷声道,反手又接另一人手中板斧。
一时得空,沈羡亭惊觉屋内相斗之人除却身有芝兰火树纹的复火派人士,
其余尽是袖口缀新月纹的弃月楼弟子。
他还未想通其间关窍,便见一复火派之人执刀偷袭一黑纱蒙面的黑衣少女。
那少女看上去年岁尚小,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袖口处也压着新月纹。
想必是个弃月楼的年幼弟子。
电光石火之间,他飞身而上,从怀中抽出那把无字的折扇,以扇柄重击那人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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