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日夜不休赶到金州与你相会,不感动?”
她坐起来,他也终于能离开硬邦邦的地面了。
身上披着黑色的狐裘大氅,里面白色的长袍也有些变了颜色。
“感动个鬼啊,吓着我倒是真的。”
他坐起来,岳楚人也赶紧从他腰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床上,这才将他整个人看清楚。
瘦了些,一身风尘仆仆的,他说他连夜赶路看来是真的。
虽然看起来有点狼狈,不过却更有味道了,有人味儿,尽管人味儿里夹杂了点汗味儿。
“看够了?看够了允许我坐下了?”
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扔到椅子上,丰延苍走到床边坐下。
岳楚人挪到床里面,那厮竟然靴子一脱,潇洒的一挪身子,然后自如的躺下了。
岳楚人瞅着他,唇角有丝丝抽搐,“你打算今儿在这儿住?”
一个多月未见,脸皮见厚。
“不然呢?你们一来,将整个驿馆都霸占了。
你若是不要我,我就只能住野外了。”
他悠然的躺在那儿,说的可怜兮兮,却丝毫不见有离开的意思。
明明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姓丰的,你现在脸皮怎么这么厚?”
微微倾身,岳楚人抬手去捏他的脸。
丰延苍不动,凤眸含笑,灯火幽暗,他就那么瞅着她,使得岳楚人莫名的有些不适。
收回手,岳楚人钻进被子里贴着床里侧躺着,俩人中间间隔的宽度差不多还能躺一个人。
“南疆如何?”
对视着,岳楚人总觉得他的眼神有压力,让她后脊窜凉风。
“不如这里冷,很潮湿。”
丰延苍温声回答,好看的凤眸如同被清水荡涤过,泛着光波。
“皇城下了几场雪,很好看。”
岳楚人裹在被子里,看着他悠悠道。
“下过雪的护国寺也很好看吧?”
丰延苍轻笑,却好似在打听着什么。
岳楚人微挑眉尾,“护国寺的剃度法典我观礼去了,还在那儿遇到了阎靳。
而且我还认了一个兄弟,费松。”
丰延苍弯唇,“我知道,不过你们应当是兄妹,你是女人。”
兄弟?哪有男人和女人做兄弟的。
“随便,反正一个意思。
他那人不错,我第一次见费大胆那样的人,很有意思。”
眉眼弯弯,岳楚人看费松很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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