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这才明白自己的要求可能对于容晴来说太轻松了,她一赌气又加上几条:“还有不许对我说谎,如果我觉得你骗我,或者我不满意,就会责罚你,按照我们家的家法。”
“是。”
容晴回答的干脆,顿了一下又多了一个心眼,请示道,“请问您家里是怎样的家法?”
按道理不应该比王府更严酷,容晴祈祷着。
徐徐的目光扫视到墙角放着的鸡毛掸子上,她小时候调皮捣蛋或者考试不及格,父亲就用那东西打她几下以示惩戒,其实亲爹哪舍得真用力打?可是轻轻打两下也是打,也会疼的,她便大声哭,母亲就会上来劝,然后危机就解除了。
她随手一指:“那边的鸡毛掸子,我们家就是用那个打犯错的。”
容晴松了一口气,膝行挪到那边,双手捧着鸡毛掸子又跪回徐徐脚下,虔诚地将这“家法”
高举,恳求道:“请您立规矩。”
这一系列动作容晴做的很熟练,一丝不苟,恭顺卑微。
这是在王府中很早就被训练出来的“礼仪”
。
王府很大,每个区域都有不同的规矩,奴隶被派去哪里做事都要先问清楚那里的规矩,然后无论是否犯错,都要由管事的责打几下,叫立规矩,让奴隶知道痛才会记得不要犯错。
细细竹竿做成的鸡毛掸子,除非是抽手心脚心,否则都不会很痛的,容晴有经验。
他请规矩,也是为了心中有底,将来就算他能不犯错也备不住会被挑剔然后挨打。
徐徐愣住了,痴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肥皂剧里有类似情节。
她只是没有意识到现在轮到自己了。
这叫做立威,她不打就显得心慈手软,以后不好管教容晴。
所以她拿起鸡毛掸子,下意识闭上眼胡乱在他后背上打了几下。
她的动作慌乱无章,因为闭着眼睛乱打,她不知道她已经碰到了他没有愈合的伤口。
直到她又跌回沙发内,丢开了鸡毛掸子,她的心跳还在加速。
她产生了无法忽略的愧疚,她自责自己被邪恶念头完全支配了。
她看不到他身上有伤还没好么?她打他就能显示她的高贵他的低贱么?
纷乱的思绪缠绕在徐徐的脑海中,她迷失了。
徐徐的手劲比王府的侍卫小多了,容晴感谢神明悲悯,让他有幸能够遇到这样好的女房东。
如果房东是男人,发生同样的事情,他可能会遭受更加严酷的责罚吧?
徐徐在沙发上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拽过纸张,开始书写所谓协议书。
她决定了,至少为了自己不改主意,她要将一些事情落实在纸面上,她和容晴都签了字,反悔时她能多一道精神上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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