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柔在熏笼中又加了点炭火,应道:“这照池殿什么都有,胜在方便,咱们再要回玉芙殿都得费些时辰,娘娘不如就在这儿先睡一觉,等陛下过来了奴婢们再把娘娘叫起来。”
沈珈芙强打起精神,说不用,她叫人留在了大殿上听着动静,对颖妃害她的这件事早有预料也不觉得意外,只觉得气愤,明明自己是无妄之灾。
屋内安静了会儿,锦书锦柔都陪着她,瞧见床榻上的人手上的劲儿松下来,握在手里的书册也落在床榻上,对视一眼,悄声过去把书册拾起来,将屋内的烛火又灭了几盏,好叫沈珈芙能好好睡会儿。
深夜里,沈珈芙被动静闹醒,慌忙睁开眼,瞧见祁渊正把她抱上床榻。
“这…哪儿啊?”
她问得迷迷糊糊,瞧见祁渊以后就又闭上眼睛了,丝毫没有要打起精神的样子。
祁渊才把她从照池殿送回来,动作已经格外轻了,没想到还是把她闹醒了。
压低声音轻轻回她:“是你的屋子,朕抱你回来的。”
说的字有点多,沈珈芙反应了一下,半晌才带着浓浓倦意地嗯了一声,在暖和的被褥里翻了个身,继续睡。
祁渊给她拉上帘子,去侧间洗漱一番才上榻,把沈珈芙往怀里抱。
“今日之事朕都处理好了,以儆效尤,之后也没人敢对你动手,这个孩子会安安稳稳地生下来。”
他本可以不选在这一日,但也没有哪一日比今日更加能让人印象深刻,今日过后,不会有人再敢对沈珈芙起什么恶毒的心思。
沈珈芙又睡着了,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一个字也没听进脑子里,她皱了皱眉,有几分被打扰的不悦,嘤咛一声,那声音立马止住了。
随后她的意识再次沉下去。
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祁渊还在身边睡着,沈珈芙都忘了他是什么时候带她回的玉芙殿,现在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见祁渊还在睡,她想,或许是昨夜太晚了。
颖妃如何了?
沈珈芙想知道,可祁渊没醒,她也没想把人吵醒,安安静静陪着他又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睡到正午时才醒过来,饶是祁渊也起迟了,好在今日休沐,无需上朝。
沈珈芙被宫人们伺候着起身,眼巴巴看着祁渊,就是想问他昨夜之事,但周围人多,她又没直接吭声。
只能等宫人们都退出去才问出口。
“陛下昨日审了颖妃娘娘吗?她认下了吗?”
祁渊给她理了理衣裳,嗯了声:“审了,认了。”
看见沈珈芙复杂的神情,他开口:“谋害皇嗣,是死罪。”
沈珈芙一下就不说话了,呆呆看着祁渊。
“那…那颖妃她已经?”
难道已经死了吗?
颖妃是自作孽不可活,沈珈芙不可怜她,但如果这么快就死了,传出去终究不太好,毕竟是新一年的头一天。
祁渊摇头:“没有,朕让人将她关进了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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